化妆间的镜子映出一片白 —— 潇凌钰对着镜子扯了扯圆领袍的领口，金线绣的缠枝莲在灯光下泛着软光，袖口磨出的毛边沾了点灰，是上午一遍一遍走位时蹭的。“这套白衣服到底要穿到什么时候啊？”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撇嘴，刘姐正拿着唇刷往她唇上涂玫瑰豆沙色，刷头扫过唇角时，她下意识缩了缩，“痒。”
“忍忍，” 刘姐笑着拍了拍她的脸，“这玻璃唇效果配你等会儿的怼人戏，绝了。” 镜中的唇色像浸了露水的玫瑰，亮得恰到好处。
“坏女人上线。” 虞书欣凑过来，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，“等会儿可得手下留情。”
潇凌钰对着镜子扬起下巴，眼底闪着狡黠：“我要做最坏但最漂亮的那个。”
场务来喊 “就位” 时，她提着裙摆往片场走，白鞋踩在木质楼梯上，发出 “嗒嗒” 声。刚站定在二楼栏杆边，灯光师就举着柔光箱跑过来，光束在她身上打了个圈：“潇老师头再偏点，这边光好。”
第一场戏开拍时，潇凌钰靠在栏杆上，指尖无意识地划着雕花。楼下，虞书欣捧着金牌坐在台阶上，戚蓝尹站在对面，声音里的醋味快漫出来了：“真羡慕你，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。”
朱云儿笑着摆手，眼尾扫过戚蓝尹：“哪有，云姑娘和沈姑娘也是金牌。”
“以我对少主大人的了解，他一定会选择你，”卢昱晓从楼下上来，在虞书欣身边站定，又转向朱云儿，“不会选择姜姑娘的。”
监视器后的顾导对着对讲机说：“给潇凌钰个特写。” 镜头立刻摇上来 —— 她盯着掌心的金牌，睫毛垂着，把眸色遮得严严实实，像藏着什么心事。一秒后镜头回到底楼，她悄悄松了口气，指尖在栏杆上捏出个小印子。
“卡！这条过！”
下一场戏的打板声刚落，潇凌钰就提着裙摆往下走。楼梯陡，她走得却稳，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，举手投足间，带着上位者的沉稳和压迫感，可她身上带着一种神奇的气质，当她对你笑的时候，哪怕她拿着刀对着你，你也不会觉得，她有攻击性。
“云姑娘别担心。” 她走到虞书欣身后两级台阶时，轻轻往栏杆上一靠，开口时，声音里带着点慵懒，却字字清晰。
虞书欣抬眼，看向卢昱晓：“你们很了解少主？”
“都是冲着少主来的……” 潇凌钰的话刚起头，就被戚蓝尹的声音打断了，又急又冲：“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