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她,可上一世让她困于囹圄,这一世明知她受苦,却还让她独自承受——你究竟做了什么?
轻语见他周身气压低得吓人,迟疑片刻还是开口:“殿下,属下一时气愤,用石子打了叶二小姐的膝弯,让她摔了一跤,还划破了脸……”
“做得好。”萧凛的声音冷得像冰,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赞许,“从今日起,你的职责只有一个——护好叶姑娘。她若少一根头发,我唯你是问。”
“是!属下定护王妃周全!”轻语心头一震,见殿下并未反驳“王妃”二字,终于确信萧泽所言非虚,这位叶姑娘在殿下心中的分量,远比想象中重。
萧凛挥了挥手,待轻语退下,提笔在信笺上写下几行字,又从案边的青瓷瓶里取出一枝新开的山茶花——花瓣层层叠叠,像他白衣上未染尘埃的月光。
“有些账,该慢慢算了。”他望着窗外皎洁的月,眸色深沉,“而有些人,绝不能再等了。”
次日清晨,汀兰院的竹影还沾着露水,轻语便已候在院外。嘉卉一听是六殿下派来的人,眼睛都亮了,忙不迭地领着她往里走。
叶冰裳正坐在窗前绣香囊,晨光透过窗棂,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,投下浅浅的阴影。昨日的泪痕早已不见,指尖拈着绣花针,在烟霞色的缎面上穿梭,针脚细密得像她此刻的心思。
“小姐,六殿下派人来了。”嘉卉的声音带着雀跃。
叶冰裳手一顿,针尖刺破了缎面。她抬眼看向轻语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更多的却是不易察觉的期待:“姑娘是……”
“奴婢轻语,奉殿下之命,给姑娘送样东西。”轻语将信笺递上前,动作恭敬。
叶冰裳接过信,指尖触到那带着墨香的宣纸,心跳莫名快了半拍。她小心翼翼地展开,萧凛温润的字迹映入眼帘:
“叶姑娘亲启:
几日不见,姑娘可安?后日府中设洗尘宴,冒昧寄柬,盼姑娘赏脸赴约。萧凛静候。”
字迹间的温和,仿佛能透过纸背,映出他含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