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头轻轻一颤。
“走吧,该回去了。”她理了理鬓边的花,转身往回走,青裙的裙摆扫过草地,留下一道浅浅的痕,像她此刻被搅乱的心绪。
另一边,官道上尘土飞扬。萧凛勒紧缰绳,白马“希律律”长嘶一声,蹄下卷起的风里还带着荼蘼的香气。他摸了摸袖中那枚本该送给她的玉佩——方才匆忙间只来得及将母亲绣的香囊塞给她,那玉佩上刻着“凛”字,本是想让她时时带在身边的。
“六哥,你这一路魂不守舍的,莫不是在逍遥宗待傻了?”身旁的萧泽拍了拍他的肩,见他白衣上沾了点草屑,打趣道,“难不成是路上遇见什么仙子了?”
萧凛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,眼底漾开一抹温柔的笑,没说话,只轻轻夹了夹马腹。他要快点回宫,快点站稳脚跟,才能护她周全。
宫门口的侍卫见了他的令牌,连忙躬身行礼。萧凛径直往凤仪宫去,刚到殿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、带着暖意的声音。
他心头一热,推门而入时,正见贤贞皇后坐在凤座上,指尖捻着一串东珠手链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身上,凤袍上的金线流转着柔和的光,却不及她看向自己时,眼底那汪春水般的温柔。
“儿子拜见母后。”萧凛双膝跪地,额头轻触地面,声音里带着久别重逢的哽咽,“儿子不孝,多年未能承欢膝下,望母后恕罪。”
“傻孩子,快起来!”贤贞皇后猛地站起身,凤袍的下摆扫过地面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她快步走到萧凛面前,伸手扶起他,指尖抚过他的脸颊,从眉眼到下颌,细细打量着,眼眶渐渐红了,“瘦了,也高了……倒是越发俊俏了,像你父皇年轻时的样子。”
萧凛看着母亲眼角的细纹,心里一阵发酸。他握住皇后的手,那双手曾无数次在他幼时为他掖好被角,为他缝制新衣,此刻虽戴着精致的玉镯,却依旧带着让他安心的温度。“让母后挂念了。”
“一路劳累,定是还没吃饭吧?”贤贞皇后拉着他往内殿走,语气里满是疼惜,“母后早就让人备了你最爱吃的翡翠虾饺和莲子羹,快尝尝。”
内殿的餐桌上,果然摆着满满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