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在一起,不过图个开心,我再喜欢你,我想到你就一脑门子烦心事儿,我跟你在一起是何苦呢。”
沈星眠他们对于彼此而言,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共戴天的仇人。他们都挥出最重最狠的拳头,试图把自己内心的痛苦和嫉恨都翻倍地加注在对方身上。
沈星眠求而不得究竟有多痛苦,他比谁都清楚,那种看着自己爱的人越走越远的绝望,能把人变得彻底地疯狂。
沈星眠任何恩怨是非,在真正地生死面前,都显得如此渺小。
沈星眠他想起简隋英一脸坏笑地嘲笑他的名字,叫他“小玉玉”,他想起简隋英一身泥泞地伴着暴风雨而来,把温暖的被子裹到他身上,他想起简隋英一脸狰狞地跟他说“早晚有天我要上你一回”,却一次次对他妥协,他想着简隋英的坏,简隋英的好,想着简隋英让人百般沉迷的魅力,和让人恨得牙痒痒地劣行。简隋英是他这辈子碰到过的,最特立独行、最意气风发、最敢爱敢恨、最迷惑人心的男人,而他最不该怀疑的,就是这个男人真的喜欢他。 而他都做了什么。 李玉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,没有简隋英的日子里,走到哪里,都跟置身冰窖一般。 他都已经被简隋英变成这样了,可笑他居然也怀疑过,自己有多喜欢简隋英。
沈星眠有那么一瞬间,他悲哀的意识到,他欣赏的,始终是碰上敌手敢甩开膀子捍卫自己东西的男人。
沈星眠我这辈子最大的宽容和退让,都给了你,结果你还是辜负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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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眠半晌,他幽幽地问道:“他为什么怕黑?” 车厢里一片安静。 就在黎朔以为邵群不会回答他的时候,邵群冷冷地说:“他小时候被绑架过。” 黎朔心脏猛地揪了起来。 六七岁的时候,被一个人关在屋子里,三天三夜,没吃没喝,没有光,没有人,绑匪跑了。” 黎朔捂住了眼睛,心痛如绞。
沈星眠“姓黎的我他妈杀了你!”邵群怒吼道,“我弟弟有凝血障碍!他流那么多血!你饶不了你——”
沈星眠黎朔强撑着最后的尊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