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!摔哪儿了?严不严重?是不是滑倒了?
他语速极快,蹲下身,手忙脚乱却又异常小心地托住她的后颈和后背,试图将她扶起来,动作间满是紧张。
许一安
许一安嘶……别,别动,疼……
许一安倒吸着冷气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许一安地,地太滑了……
许晔立刻不敢乱动,眉头拧得死紧,仔细查看她的情况,确认没有严重外伤后,才稍微松了口气,嘴里开始不饶人:
许晔许一安你多大了?走路还能平地摔?笨死你算了!
可责备的话说着,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半扶半抱地把她搀回了房间,又忙前忙后地给她找垫子、倒温水,折腾了好一会儿。
第二天清晨,许一安醒来,尾椎依旧隐隐作痛。
她趿拉着拖鞋,小心翼翼地走向洗手间,准备洗漱。
然而,刚走到卫生间门口,她就愣住了。
脚下传来的触感截然不同——一块崭新的、厚实柔软的深灰色防滑垫,严丝合缝地铺满了那片区域。
她正怔忡间,就见许璟从走廊另一头的客卫里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个卷尺,正对着阳台推拉门附近略显光滑的地面比划着,嘴里似乎还在嘀咕
许晔这里也得贴一下……
听到动静,许璟抬起头,看到她站在主卫门口,随口问道:
许晔醒了?还疼吗?
语气听起来依旧有点欠揍。
许一安看着那块及时出现的防滑垫,又看看哥哥手里的卷尺,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重重撞了一下。
所有因马嘉祺而起的委屈、不安和寒冷,似乎都被这块小小的垫子和哥哥笨拙却实在的举动驱散了些许。
他总是这样,嘴上从不服软,甚至有点毒舌,却永远会用最坚实、最迅速的行动,无声地诉说着最深的在乎。
她摇摇头,对着许璟露出了带着暖意的笑容:
许一安不疼了。
许一安哥,谢谢。
许晔似乎被她这声认真的道谢弄得有点不自在,别扭地移开视线,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