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猎人,一点点地包裹、挤压、消磨着那些顽固的黑气。
每一丝黑气被湮灭,都需要消耗她大量的心神和灵力。汗水,渐渐浸湿了她月白的旗袍领口。
这是一个缓慢而煎熬的过程。
时间仿佛被拉长。
药室里只有灵力与毒素湮灭的细微“嗤嗤”声,和墨弦越来越压抑的喘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伤口表面最顽固的一簇黑气终于被彻底净化。
云霜的精神力消耗巨大,脸色也有些发白。
她拿起羽澈调制的、散发着清冽寒气的药膏,用指尖蘸取,准备涂抹上去加速愈合。
就在她微凉的指尖,即将触碰到墨弦灼热皮肤的刹那——
“别…别去…危险…阿霜…”
一声极其微弱、沙哑、甚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脆弱和…恳求的梦呓,从墨弦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!
云霜的手指,猛地僵在了半空中!
阿霜?
他叫她…阿霜?
这个称呼,像一颗小小的石子,投入了她看似平静无波的心湖。
他是谁?
他的过去到底掩藏着什么?
是什么让他即使在重伤昏迷的梦魇中,也本能地抗拒着危险,想要…保护她?
一股陌生的、带着酸涩和一丝奇异暖流的情绪,猝不及防地涌上云霜心头。
她看着墨弦即使在昏迷中也充满痛苦和挣扎的脸,看着他肩上那道狰狞的、为自己人而受的伤口,那清冷如霜的眸子里,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复杂的波动,不再是纯粹的冷静和责任感。
她定定地看着他,指尖悬停在他伤口上方,良久。
最终,那带着寒气的药膏,被她极其轻柔、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了伤口边缘。动作是从未有过的…温和。
而在据点外围,那片曾有落叶化为灰烬的焦黑圆点旁。
一只伪装成普通蟋蟀的微型监控器(墨弦布置),无声地将一段经过多重加密的信号发送了出去。
信号指向纽约某处摩天大楼顶层的奢华公寓。这里没有任何堕星阁的标志,装修是现代极简风格。
巨大的落地窗前,一个穿着剪裁合体黑色西服、面容英俊得近乎妖异的男人,正慢条斯理地摇晃着红酒杯。
他面前的屏幕上,播放的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