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,有怎么能让它就此埋没呢?”
她走后,我想了很久,有祖父把我架在肩头,穿过回廊的画面,有灵兽追着蝴蝶跑,飞虫惊起,我的笑声在黄昏荡开的画面,也有我坐在母亲身旁,看着她一针一针绣出我最喜欢的那身衣裙的画面……可记忆终归是记忆,回神时,只能听见突下的小雨淅淅沥沥打在屋檐的声音
后来,我想通了,既然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,那更要带着年家的,月家的期许,在这新的屋檐下,长出属于自己的筋骨
就像祖父在为我取名时所盼望的那样
但大概在我十二岁那年,争斗又一次爆发了,而这次换来的结果是月伯父和月伯母的牺牲
彼时允禾刚成年,甚至没来得及难过,便坐上了月家家主和狐部族长的伪装,来安抚部族中手足无措的百姓
她仿佛有什么预感一般,在继位后不久便迅速与月云归完婚,有了自己的孩子。而那些和她一样出身于其他部族本家的人,也都不约而同地走上了相似的道路
我问过她,她只是笑,“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时间还有多久了……但是,事情不会在我们这辈结束,我们能做的,只有拖延时间。”
再后来,我便在她的安排下,跟着月祈安师兄一同前往钢之城,蛰伏在竹叶青身边
临走前,允禾说为了不在外暴露身份,我们可以起一个代号互称,她和祈安有月家自己给的称号,就不用再取。但我不太会取名,迟迟都决定不了,最后还是她说,我那么擅长控制蜘蛛,不如就叫“蜘蛛夫人”,一听就很厉害
我接受了这个名字,离开了月家,一走就是两年
本以为回家该是大功告成之际,却等来了允禾的坏消息
我和月祈安赶到时,她躺在地上,已经是强弩之末,却还是招手示意我靠近,扯出一个笑容
“以后……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允禾走后,我师兄做了家主,月家的小院里,我添了几株向日葵
看着它们在阳光下轻晃,风里又吹来淡淡的茶香。恍惚间,我好像看见了摇头晃脑的祖父,哼着歌绣花的母亲,月伯父月伯母在茶树前说笑,月允禾和月云归躺在向日葵旁晒太阳
心里的伤疤一道又一道,开始被岁月磨平,像把钥匙,轻轻一转,就能打开那些细水长流的、关于家的回忆
我是年唯,是年家唯一的孩子,也是月家的女儿。前半生,我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