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行动,只为告诉齐鸿宇一个道理,我可以演,也可以真的行动。
事前的警告,远大于事后的报复。
我不想成为被愤怒支配的复仇者,但我的性格又注定无法忍气吞声。
所以,我还是希望他能够老老实实的,安静的过完这最后一学期。
像他这样的家庭,高中必然是去市里,这辈子说不准都没什么机会见面。
距离中考还有两周,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,教室里的气氛也很紧张。
考个高中,跟打仗的一样,上课的老师连个笑容都没有,似乎所有人,都在营造一种紧张的压迫感。
“等会放学,我去菜市场买几个猪蹄。”
“考完就去市里打工了,得补一补。”梁启文难得翻了会书,看了没几分钟,就想着晚上吃啥。
听他这么一说,我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。
田婶那厨艺真没得说,猪蹄炖的软糯,再用小米椒爆炒,我滴天,每次我都抱着啃。
自从田婶住我家后,饭菜的口味上升了一个阶梯,她连熬猪油的油渣,都能做的很好吃。
只需要花很少的钱,就能将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。
梁启文对中考没有任何忧虑,跟没事人一样,左倩和汪敏也没有,叶童那更没有了。
似乎只有我跟班上那些中等偏上的学生,忧心忡忡。
即便陈老师也说我没问题,但内心还有些惶恐。
可能这就是陈老师转正时说的,当你非常在意一个东西时,即便十拿九稳,也会心有所虑。
但有些事羡慕不来的,与其跟这些天赋怪愤愤不平,不如多刷几题以求心安。
就在我静下心,准备化身答题小能手时,教室里传出一阵刺耳的笑声。
有些人的笑声宛如风铃脆响,有些人则是如沐春风,也有些狗东西,笑起来跟癞皮狗吃到了蛤蟆屎一样,光是听着就让人难受。
嘲笑声,是这个世界最不该存在的东西,我没有抬头,都能分辨出来。
因为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,是不屑认同,并毫无同理心的讥讽。
还记得我被张涛胖揍的那段时间,身边到处都是这样的笑声,所以我才会如此敏感的分辨出来,它与正常的笑声完全不同。
我抬头看去,张雪一脸窘迫的捂着裙子,她面色涨红,一直红到了脖颈。
白裙中间的血迹,一眼便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。
我已经不是初一那个对异性一无所知的方圆了,男女特殊的生理性,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