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澜居中,萧若风悉心照顾着生病的云窈窈,第二天就察觉到了窥探的视线,却仍旧不改,极尽温柔看顾、哄着人开心直至恢复。
雪月城,冬日里黛瓦飞檐皆凝着三寸厚的新雪,连檐角铜铃都裹上了银白绒边,风过处叮咚声里混着雪沫簌簌下落的轻响。
暮色降临时,百里东君拎着两坛最烈的雪魄醇,径直踹开‘听雪院’的房门。
惊得正在研墨的萧若风抬眼,放下狼嚎时,见师弟晃了晃酒坛,“师兄,陪我喝两杯?”
地点定在了登天阁的顶峰,萧若风微微垂下眼眸,唇角勾起一抹淡笑,轻声应允了。
这里是雪月城的至高点,冷风呼啸而过,酒壶中的烈酒散发着灼人的气息,然而对坐饮酒的两人却始终保持着三分清醒。
萧若风神色坦然,眉眼间透着俊美与温柔,醇厚的声音如春风般拂过:“果然,还是瞒不过你们啊。”
百里东君仰头饮下一大口酒,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,在寒风中泛出一丝冷冽的光泽。“不是你没瞒过,而是你根本没打算瞒,师兄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深沉,“她年纪尚浅,岁月和经历横亘其中,最终受伤的只会是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,只是……控制不住。” 萧若风忽然出声,那声音轻柔得仿若雪花飘落在梅枝,转瞬即逝。
想起在生死边缘时,明月当空而降,那抹皎洁的光竟似为他带来救赎。
待他苏醒,映入眼帘的是女孩面色苍白的模样,那一刻,心脏早已不受控制地悸动战栗。
明知此路不通,萧若风却依旧甘愿沉沦其中,也从未奢望过得到回应,岁月横隔足以将一切遐想击得粉碎。
“若是真求得回应,我会很欢喜……更多的怕是自厌自弃,我配不上啊……”
百里东君剑眉紧锁,眉宇间浮现出一抹不赞同的神色:“你这般花枝招展地去照顾人,若是因此打动了谁的心意……那岂不是在犯错?”
萧若风闻言,唇角勾起一丝苦笑,这一年中,他又何尝未曾挣扎过?
但最后却发现是徒劳,他心中满是无奈,索性举起酒坛,将烈酒一饮而尽,借着几分醉意低声吐槽:“你想得太多了。许是她先入为主,又或是我还没开窍,可她……压根没有察觉。”
可怜兮兮的话,都让百里有些同情了,转念一想只觉得该,让他想清楚克制住,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