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笼罩着方家,云窈窈被奶娘带着回了院子,许是还未挖空她手中钱财,继母倒是没有让她换院子。
坐在闺房的窗前,云窈窈和奶娘将所剩财物整理了些,商量着可求助的对象。
父母当初感情还行,交际不少还笼络了几个知心的手帕交,只可惜多年过去,也就只剩两个还有联系。
“若再不行,由着她算计隔开我和姨母们的交流,待感情彻底淡去,本锁在院中那更是任她揉圆搓扁了!”
崔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,想着之前所说再对照半年来的经历,只觉得小姐猜想大概率会成真。
但她到底是下仆,微薄的阅历不足以应对如此问题,下意识的依靠着支棱起来的小姐,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如今她事务繁杂未彻底掌握方家,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,奶娘,你明天找借口出门,先后给赵、柳两位姨母送上礼物,约定见面时间商谈,再打探一些商会的行进之路!”
云窈窈认真的说着,离开此地是必须的,但还不确定两位姨母是否会帮忙,自然得做两手准备。
若是愿意帮忙自然是好,若不愿意插手也正常,但一点感情再加上利益,便不会拒绝帮她处理财物。
母亲留下的物品留两件为纪念,其他尽快处理换成银票,方便轻装上路。
就是没了官眷富眷的光辉庇护,在外行走得遮掩容貌、财物,小心警惕些才能安全抵达汴京。
“老奴听小姐的!”崔妈妈能看到的不多,一心想着求助,激动点头。
第二天就按照她所说,借口米面吃食不多,离府后前去寻找两位夫人,好在现在断联系的时间不长,念着情分都是愿意见面的。
时间氛围上下午,云窈窈先和赵夫人见面,表达相见欢喜后,便开始可怜的啜泣。
“姨母不知道,家里那位故意不让玉蝉联系您,半年来相近办法套取母亲留给我的嫁妆,之后更是……更是想……”
含糊表达做妾一次,便哭的不能自已,实在让心善敦厚的赵夫人心疼,跟着红了眼眶。
“可怜的婵儿啊,只可惜姐姐走的太早,你那父亲也是个不中用的,留你一个人实在艰难……”
可到底没个亲眷关系,赵夫人也实在不便插手,只拿着帕子帮忙拭泪、安慰。
云窈窈泪失禁还真有点难控制,扑在她怀中好一会,才抽抽噎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