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宝旬怨气很重,机关枪似的和裴应说了一大通,最后总结,「早知道住院医师不是人干的工作我当年就不选医,你看姜宝年跟你还能玩到半夜,我就只有在医院被出包病人玩到半夜的份!」
「时间就是金钱嘛,这样想的话宝旬哥你也在医院投资了很多……」
「裴应,投资有赚有赔的啊,你不要这样诅咒我!我不想要这几年的心血像前几周的股市一样惨烈崩盘!」
「但我们平常……是太习惯赚钱了,对不起啊。」量化金融从业者裴应补刀,「一个半月前崩盘我们也是有赚到,还不少。」
「裴应我不要看见你!你有时候比大天才还烦人!」姜宝旬悲愤的对他叫,回音在地下室内如涟漪四散。
裴应笑了,一个清朗明亮的灿烂笑容。姜宝旬看见他笑就来气。
「我要回去找老婆,你也赶快回你家去。」他捶了下裴应肩膀,拉着搭在肩上的白袍越过他向后走。裴应说了句再见继续去找车。
姜宝旬走出几步之后,发现他忘了每次见到裴应的时候都必须进行的流程:逼问最近有什么新的理财產品,并且让裴应解释里头的门道。
裴应讨厌归讨厌,却从不像业务一样哄他买,而且解释的是真清楚。儘管姜宝旬知道裴应无所谓的态度是因为这小子真的不缺钱,并且完全看不上自己的钱,但好用的人总是要利用一下的。
于是姜宝旬转回去大叫裴应,一面朝他奔去。
裴应转过身来,但是姜宝旬已经看见他后脑勺上的发包。
姜宝旬觉得这发型落魄得很帅气,好看程度直逼自己的那种帅气,所以他又推着人转身,仔细观察了下裴应的发型。
接着他发现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——那隻插在上头的木釵是姜宝韞的。
「裴应啊……发型真好看,怎么弄的?」姜宝旬狐疑的问他。
「拿手指捲成球状,然后发釵先往上再向下固定。」裴应面上还是从容表情,实则已经开始冒冷汗。
「我想学,你再弄一次嘛。」姜宝旬把木釵抽了出来交给他。
裴应硬着头皮弄了一遍。他之前看见过姜宝韞盘头发的优雅动作,试了几次被她嫌弃又乱又扯痛她头皮,后来索性就不学了。裴应此刻想回去掐死那个没有认真学习的自己。
他盘出来的发包凌乱不成形,翘起的发丝每根都狼狈得不行,姜宝旬翻了个白眼道。「裴应……」
「宝旬哥,这是姜宝年盘的,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。」
裴应一开始就知道不对劲。
其实姜宝年今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