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委屈。”
陈薇奇忽然鼻腔一酸。本该是母亲陪在她身边,母亲却不在。一个她本该憎恨和讨厌的女人,她却永远没有了憎恨和讨厌的立场。她满脸的血,呆滞地像个木偶,静姨冲过来抱住她的头,不停地拿袖子擦她脸上的血,安慰她说没事,只是颜料打翻了。
所有人都在命运编制的网中,挣扎不开。陈薇奇时常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无数矛盾组成的笑话,恨不能恨爱不能爱进不能进退不能退,她只有紧紧抓住财富和权力,才能得到安全,她要站到最高的地方。
“她和你父亲是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陈薇奇摇头,“她不是我父亲的情人。不提这些。”她眼中湿润,笑中有泪,鼻尖染着粉色,“再告诉你一个秘密,你不要说出去。”
庄少洲吻她的脸颊,“还有秘密。你到底有多少秘密。”
“我爸妈在我十四岁时就分居了,我妈咪除了过年不会踏入陈公馆,他们是一对假夫妻。”
庄少洲眼底辗转过一秒的错愕,错愕是因为陈薇奇的父母在人前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恩爱了,港岛都传曾家大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,传陈烜中为挽回爱妻痛定思痛,豪掷十几亿,又是赠股份又是大办特办二十周年结婚纪念宴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快从震惊中恢复,一时无声,他难以想象十四岁的陈薇奇如何撑过这两件事。
他深呼吸,想到在monblue餐厅,陈薇奇笑意盈盈地对他说,他们可以做一对人前恩爱,人后陌路的假夫妻。
是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这样吗,因为她的父母没有教会她如何……爱?
所以她一开始抗拒他,那样绝对的不留余地的抗拒,甚至不肯给一个开始的机会。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,和他这样的男人联姻,会得到她想要的幸福,不过是走一场父母走过的老路。
陈薇奇抚上自己的手臂,掌根不安地隔着毛衣摩挲了几下,随后很缓慢地吐字:“……我在沪城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伤害你,不是我本意……抱歉,我……只是没有信心。”
对自己没信心,对他没信心,对建立一段亲密关系没有信心,所以一点点阻碍就让她大步往后退到安全区。
庄少洲心底某处高台为她坍塌下去,静了半晌,他掌心托起她的下巴,吻上去,如浮光掠影,吻得很轻很浅,其实他很想凶悍地占有她每一寸,用强势的方式告诉她,和他绑在了一起就不可能再有退路,有后路,只有前路。
陈薇奇的舌头被他含在唇舌中,吮吸得酥酥麻麻,她仿佛能看见那处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