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
忽然,一旁的病床传来细微的动静。展渊的手抬起,像是要去摸金屿的额头。?贺昱晖叹了口气,抬手在他颈侧快速一按。大殿下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,整个人就像被切断了所有力量,缓缓向旁边倾倒。?他被安静地放在旁边另一间病房,门被轻轻合上。
病房门缓缓合上,走廊的光影在脚边拉出一条长长的冷色带。
贺昱晖垂眼看了看手腕上的计时器,黑眸中那层懒散的笑意一点点退下,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专注。
“殿下的状态,不可能去应对接下来的会谈。麻烦金将军安排一下,后续的所有事情我来作为帝国方面的代表,全权代理殿下。”
“我能麻烦你一下吗?”
他问。
他的嗓音有些沉,金曦第一次见到这样贺昱晖这样的状态。
“你没事吧?”
贺昱晖摇了摇头,示意没事。
“我想跟祁总司令单独聊一下。”
“我来安排。”
总司令塔,顶层会客室。
(总司令塔被收拾干净的第一时间祁栖白就已经回来了,这里的所有的痕迹都被磨的一干二净,透过窗看向不远处的广场区域,所有的植物和动物都已经被收拾好了。)
祁栖白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椅上,黑色军装一丝不苟,长腿随意交迭,银灰色的目光落在手里的情报简报上。
门口传来敲门声。?“请进。”
祁栖白低声应道,声线冷而稳,如同寒冰下隐伏的暗流。
贺昱晖推门而入,顺手关门,动作看似漫不经心,却又克制到分寸。?他走到桌前坐下,长腿交迭,翘起二郎腿,靠进椅背,一如既往的散漫与张扬。
可他指尖却缓缓旋转着那支联邦的简报笔,骨节分明的手一圈圈绕着,像是在绕住一条蛇。
“展渊遇袭的事,”他开门见山,“作为帝国代表,我希望贵卿能全部压下。”
祁栖白抬眸,银灰色的眼底不带一丝波澜,只静静盯着他,?“给我一个值得的理由。”
贺昱晖嘴角勾起,像是被这个“值得”一词逗笑:“你当然明白,值不值得,从不是建立在‘理由’上,而是后果。”
祁栖白没有说话,指尖却轻轻敲击桌面,发出沉缓的节奏。?这是他在沉思时惯用的节律。
贺昱晖却没有停:“我可以给你叁个理由。?第一,这场投毒事件所用的催发剂不是普通催情药,而是精准配比、只针对Alpha腺体、能强制触发易感期的军规违禁品。其来源,不是帝国,也不是联邦,那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