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,还有一个收到装在礼盒里的断指,附言“下一个就是你”。
而她,她是一个女人,一个柔弱的东方女人,见到只老鼠都要吓得躲在他后面,连枪都不太会用。她独自经营着诊所,每天接触的病人叁教九流,那些暗处的敌人只要稍加打听,就会知道她和他的关系。
况且她不是情人,她是他的女朋友,也迟早会是…
他当然得保护好他,以他所能的方式。
而更深层次的原因是——每当她仰起脸,用那双小鹿眼望着他时,他所有的合理论证都会失去效力。两个月前,她只说了句“把他们都撤掉”,他就鬼使神差撤回了安排的警卫的提议。
那天晚上,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恰好勾勒出床上女孩的小小轮廓。
她背对他缩在床沿,被子裹得严严实实,活像只赌气的蚕宝宝,连发丝都透着股委屈。
女孩胆子小,怕黑、又怕冷,平时都喜欢和贪暖的小猫儿似的蜷在他怀里睡,前几天,巴黎的空袭警报半夜响起来,她还死死搂着他脖子,双手双脚和八爪鱼一样缠得他一动不能动。
可现在,胸前忽然没了香香软软的什么,空落落的,让他破天荒地又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克莱恩盯着天花板,叁次想起身抱她,叁次又躺回去,床垫被男人健壮的身体压得吱呀吱呀响。
这时候,被子下那小小一团动了动。
啧,原来在装睡,
他长臂一伸,把人整个捞进怀里,膝盖顶开她蜷缩的腿弯,下颌重重压在她发顶,现在他自己倒变成一只八爪鱼,不管不顾要嵌在她身上似的。
“你占太多被子了。”他理直气壮地抱怨,故意在她发顶蹭了蹭,即使男人早把自己那半被子全裹在她身上。
“你吵死了。“女孩气呼呼回了一句。
男人倒果然令行禁止,一动不动了。
“宝宝,转过来。”他声音闷在她蓬松的发丝里,带着点大型犬捣乱后笨笨的讨好。
她没挣扎,也没转身,可他的体温又烘上来了,温水煮蛙似的,烫得她心跳也快起来,连呼吸都急促了些。
而这又被男人给捕捉到了,他索性得寸进尺,手臂横在她腰间,掌心贴着睡裙布料,在她最敏感的小腹画着圈。
“唔!”讨厌死了,再这么摸下去,睡衣纽扣都要被摸掉漆了,摸得一股热流从小腹直烧到脸颊去,她忍不住呜咽一声表示抗议。
女孩终于转过身,正对上他的蓝眼睛,冷不丁的张口就咬住他肩膀,力道大得让男人闷哼出声来。
男人的身体和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