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。”他翻着张屠户婆娘的血糖监测单,“三十克黄连下去,血糖稳了,胰岛素都减了一半。”
岐大夫正在晾晒黄芪,闻言笑道:“仲景先师说‘观其脉证,知犯何逆,随证治之’。就像那石膏六百克,不是量大,是病邪太盛,非得用重兵围剿。”他指向窗外的老槐树,“你看这树,根基深才能扛住台风。用药如种树,得先摸清病根深浅。”
暮色渐浓,老槐树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修长。岐仁堂的铜铃在晚风中轻响,混着药柜里黄芪、黄连、石膏的气息,织成一张细密的网。岐大夫铺开新的病案纸,笔尖划过“消渴”“痿症”“高热”诸症,落下一行小字:“大剂者,非孟浪也,乃识证精准,配伍得宜,如良将用兵,虽千万人吾往矣。”
药香飘出巷口时,张屠户的婆娘正端着黄连干姜汤往家走,李师傅哼着小曲扛着面袋路过,赵叔抱着孙子在老槐树下晒太阳——那些曾被病痛压弯的脊梁,如今都在岐仁堂的药香里,渐渐挺直了。而那味敢用六百克石膏、三十克黄连的岐大夫,早已成了云港市百姓口中,比老槐树更有年头的传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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