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上前,最后提醒道:
“可以,但仅在上身施针,效力最多只能暂时压制住不再恶化,无法引导毒素排出。过程中因为毒素积聚,你会比现在更痛苦数倍。”
“没事。”
季淮深语气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。
幸好这样可以。
比这更难熬的他都经历过,早已习惯。
只要守住他想守住的,这点痛楚,他受得住。
温朵听到“更痛苦数倍”这几个字,心尖都揪了起来,还想再劝。
季淮深却忽然抬眼看向她,努力勾了勾苍白的唇角,试图扯出一个安抚的笑,声音气若游丝,却带着一丝戏谑:
“乖乖,别哭了,也别劝了。你一哭,我这里......”
他微颤的手指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心口,
“就跳得又快又乱,慌得厉害。毒气怕是都要被你吓得上涌,直冲心脉了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,夸张得要命,可配上他此刻虚弱又故作轻松的神情,却比任何严厉的拒绝都有效。
温朵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,吓得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她看着银针一根根落下,看着他身体微微痉挛,额际青筋凸起,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声痛哼。
只有压抑的、沉重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温朵的心疼得像要被碾碎。
最终,她再也看不下去,猛地转身,几乎是逃离了这个让她窒息又心碎的场景。
..........
温朵跑出房间后,几乎瘫软的滑蹲在走廊角落,她双手抱着膝盖,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手臂上。
她实在想不通,季淮深为什么要这么固执?
明明都性命攸关了,还坚持什么男女之防。
陈语薇是医生啊,在医生眼里哪分什么男女?
可是......想到季淮深苍白却依然强硬的脸,温朵的心又揪疼起来。
他宁愿承受更大的痛苦,也不愿让其他女人看见他的身体。
她也不会吃醋,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。
她不明白,但是 她也知道,季淮深的爱简直是赌上性命 的那种。
可是好端端的,怎么就有人下毒啊.......
温朵感觉,最近都好倒霉。
突然,她一个激灵。
这件事,会不会又是那个该死的“世界意识”在作祟?
自从来到这座岛上,意外就接二连三。
这件事说不定也逃脱不了关系!
她不能再让季淮深冒险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