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闷闷的声音从他颈窝传来,带着浓重的鼻音,却异常坚定:
“那些事......又不会跑。等你好了......再说。”
最后两个字,轻得几乎听不见,却像一根羽毛,精准地搔刮在季淮深的心尖上。
他眸色瞬间深暗如夜,翻涌着克制的欲念和汹涌的爱意。
受伤的身体明明应该疲惫无力,此刻却因为她的这句话,某处悄然苏醒,绷紧了神经。
他极轻地吸了口气,努力压下身体的躁动。
“好,”
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,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共振出来,敲打在温朵的心上:
“那就......说定了。”
温朵在他颈间轻轻点头。
两人都没再说话,安静的医务室里,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,一声比一声清晰,一声比一声灼热。
温朵有些害羞,脸颊贴着他颈侧温热的肌肤,能清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。
刚才一时情动主动贴近,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亲密。
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都会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递过来,让她心跳失序。
早知道自己就不主动靠着他了,现在突然起身是不是更尴尬?
正当温朵内心天人交战时,她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。
她如蒙大赦般轻轻抬起头,动作却依然小心翼翼避免碰到他的伤处:
“我接个电话。”
屏幕上跳动着“江醉月”的名字。
温朵接通电话,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软糯:
“月月,怎么了吗?”
电话那头传来江醉月焦急的声音:
“朵朵!我这边突然地震了,但震动不强烈,你那边怎么样?没事吧?”
温朵听到好友关切的声音,鼻子一酸,将刚才发生的惊险一幕哽咽着说了一遍。
当说到季淮深为护着她而受伤时,声音又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江醉月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:
“这么巧的吗?”
温朵听到这句话,意识到什么,刚想开口,但想到旁边的季淮深,最终还是握着手机站起身,对季淮深说:
“我先出去一下。”
她快步走出病房。
温朵走到走廊转角,压低声音:
“月月,你说,这件事会不会是世界意识的原因啊?”
她真的不信。
为什么。
偏偏要在那个时候。
而且他们在最危险的花房。
头顶上,旁边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