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?”
她举着拳头,整个人彻底僵住,大脑像是被这句话冲击得停止了运转,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巨大的茫然和不可思议。
她怀疑自己听错了,或者他的脑袋真的在刚才的事故里被撞坏了。
好几秒后,她才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,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发颤:
“季、季淮深!哪有人主动找揍的!你......你是变态吗?!”
她简直无法理解这男人的脑回路!
然而,面对她的指控,季淮深非但没有丝毫羞愧或反驳,反而抬起眼,目光沉静甚至带着点坦然地看着她,极其肯定地、清晰地应了一个单音节:
“嗯。”
温朵:“.......”
她彻底失语了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用一种看稀有生物的眼神看着他。
诊疗室里暧昧又诡异的气氛几乎凝滞,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。
好半晌,她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一丝崩溃,小心翼翼地、真诚地建议道:
“季淮深......你要不要.......顺便再让医生查查脑子?我觉得......你这里可能真的也被划伤了,或者......被什么东西砸到了?”
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表情认真极了。
季淮深:“......”
季淮深无奈的抬起手,想揉揉自己太阳穴。
可,刚一抬手,背部牵扯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让他的身体僵硬地顿了一下,眉心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。
这细微的停顿立刻被全心系在他身上的温朵捕捉到。
她瞬间忘了刚才他那番“变态”言论和要查脑子的建议,所有注意力立刻又回到了他的伤势上,心一下子揪紧了。
“你看你看!”
她急得声音都带了点哭腔,连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手臂:
“又扯到了吧!疼不疼?跟你说了不许乱动了!听没听见!”
她仰着小脸,水润的杏眼里满是心疼和责备。
那娇嗔的语气让季淮深觉得,这痛楚都变得甘之如饴。
“嗯,听见了。”他从善如流地放下手,嗓音低沉顺从。
温朵稍稍松了口气,目光落在他还未系上扣子的衬衫上,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在纱布下若隐若现。
她脸一热,移开视线,但担忧很快压过了羞涩。
“我.....我给你系扣子,”
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