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朵歪着头,看着季淮深反常的表现。
他站在那里,如同一座即将崩塌的雕像,紧绷的肌肉线条紧绷,那双总是深不可测的眼眸此刻竟流露出一丝她从未见过的......脆弱?
“季淮深,”
她突然踮起脚尖,伸手拍了拍他的头,动作轻快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大型犬:
“放心啦,你对我这么好,变态点怎么了,我都明白的。”
季淮深猛地抬头,瞳孔骤然收缩:
“你...知道?”
温朵撇撇嘴,脸颊微微鼓起:
“哼,那些变态行为,我都不想说你!”
她当然知道。
那些飘过的弹幕早就告诉了她一切。
偷藏她穿过的贴身衣物,在她每次演出后都会偷偷亲她,还骗她说只是过敏......
变态!
超级大变态!
季淮深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,仿佛在确认她话语的真实性。
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了然,也看到了那份了然背后藏着的纵容。
那一刻,他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
或许她知道一些,但不是完全。
但已经足够了。
就像长期浸泡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被允许窥见一丝光明,哪怕只有一线,也足以让他甘之如饴。
“那你看吧,”
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
“但是看过后,不许讨厌我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喉结艰难地滚动:
“不然...我不确定自己能做出哪些让你讨厌的事情。”
这句威胁本该令人毛骨悚然,可从他口中说出来,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。
温朵突然觉得鼻子一酸。
真是的,这要是真的发现他画了什么变态的东西,她还怎么舍得离开啊。
讨厌鬼,就会这一招。
“嗯呐~”
她故意用轻快的语调回答,试图驱散空气中凝重的氛围。
不等季淮深再说什么,她已经转身,一把抓住了白布的一角。
唰啦一声,白布飘落在地。
季淮深闭上了眼睛,等待着审判的降临。
他想象着温朵的尖叫声,想象着她转身逃离的背影,想象着她眼中即将浮现的恐惧与厌恶.......
这些想象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神经。
求你了......
拜托......
千万不要.......
“哇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