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。”盛宁也不招呼客人,兀自换鞋进门,比起周晨鸢的豪宅,到底是自己的家舒服多了。换了鞋,他又开始脱衣服、解领带,一边释放自己,一边懒洋洋地笑,“这位俞老师真能扯,一晚上都在听他聒噪,我头都疼了。”大约真是醉了,他偶或咳两声,说话的腔调也是恹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