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也缺乏对世界的了解,想要拥有权力,你必须对权力不那么感兴趣,同时又相当地了解它。”
“你了解权力吗,爱理?”
齐爱理恐怕并不了解,她踌躇了一下,摇了摇头,天真地说,“我对它并不感兴趣——”
“但只要你做得足够好,权力会来找你。所以你还是要学习它,控制它。爱理,这一次欧罗巴远行,对你来说是最宝贵的学习机会,也是最大的考验。以史为鉴,可以知兴替。你将被派到历史里去见证一切,我相信这对你来说将是一大震撼,你会有非凡的感悟。”
张坚信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但你是否能成为我的传人,我指定的继承人,那就要看你的选择了。爱理,你要牢记这一点,在你真正了解权力之前,千万不要试图去拥有它,否则,你毁掉的不是自己,而是知识教的将来。或许有一天知识教终将消亡,但你的选择或许会大大地缩短了它的将来。”
大祭司的话,不但深奥而且非常的吓人,哪怕齐爱理对于这个职位的艰难已有一定的准备,但还是被吓得双目圆睁,她几乎要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了:我?如果这么难,后果又这么严重的话,为什么是我?您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吗?
或许,不是有信心,而是因为能值得下注的人当真就如此的稀少?
这想法在她脑中飞快地掠过,犹如蝴蝶振翅无踪,齐爱理皱起眉追寻了片刻,便放开了这个念头。她仿佛坠入了一团迷雾,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些路径,但这些想法还不够成熟。
这么说,大祭司不愿在欧罗巴传教,不愿引发这场战争?并非是他个人的原因,而是……而是知识教之上,拥有更高权力者,并不希望贸然开战,而大祭司一如既往地选择为了最高权力者,忍让了知识教的权柄?
哪怕是在自己的脑海里,齐爱理也不敢把‘六姐’两个字和这样的猜度联系起来。因为这似乎是在暗示着她也拥有阴暗面,不,她更愿意把这种倾向当成是——当成是六姐身边的某些高官,某些身份和信任都在大祭司之上的汉人官员的意愿,那些汉人,当然不会在意欧罗巴的死活——她们当然不值得齐爱理的好感和尊敬,就算是坏人也没什么稀奇——
她抬头注视着老师,希望能从老师那里得到一些肯定,一些启示,但她什么都没有得到,而这本身就是不祥的兆头。大祭司只是轻叹着对她重复着意味深长的暗示。
“有时候为了更长远的目标,我们只能选择忍耐,而最痛苦的忍耐,不是对恶行的无能为力,而是要克制着自己为善的冲动。
爱理,把眼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