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拱了拱手,“罢罢,先不说这些烦心事,你这是从哪里回来?之前听说你的喜事,还没当面贺过,想来出发的时候也将近了吧?你还乘远洋船跑出去做什么?不怕误了船期么?”
“就正是去吕宋做使团培训的。我们这个使团,就不说船员,成员也有三四百了,各司其职,也各有来历,都要统一再受一次培训,通过考核才行,主持此事的人,是知识教的张坚信大祭司,为了方便他的安排,因此把场所设在了吕宋。对于在吕宋的洋番来说,此次筹建使团也是盛事了,美尼勒城上下都为之轰动呢。”
张卿子听顾眉生这么说了,才是恍然,“培训也十分辛苦吧?是封闭式的?”
“嗯,不许接触外界信息,也不得透露培训内容——我们没有接受过密级训练的,也可以当做是很好的练习。”
顾眉生心下也有些纳罕:她的确是第一次和官家打交道,但张卿子不同,他已经是军国重器的工程师了,按规定每年都要接受保密训练,怎会知道不该问的别问?虽然这两个问题并不敏感,但往下细谈就不一样了,张卿子就是没话找话,也不该往这里去谈。知道她是去吕宋,谈些吕宋的风物才对,这是个精细人,如何会犯这样的错?或许其中是有缘故的。
果然,张卿子听了顾眉生的回答,也是点了点头,道,“这就说得通了,你这一阵子必然是极忙,且没看报纸——要问我怎么知道的?我一看你的脸就晓得了。”
这也把他刚才的行为给解释清楚了,他们俩本来在路上擦肩而过,遥遥对了个眼,本来么,互相喊一声招呼也就罢了。张卿子却是发足追了几步,把顾眉生喊停了,要和她一起吃早饭。
这也不像是张卿子平素的为人,顾眉生本来就存了疑惑,此时也就知道他是有话要说,忙笑道,“果然是神算,我近一个多月是一张报纸没看,一点时事消息不晓得,却敢请问,是有什么事和我相关,上了报纸?”
“要说和你有关,倒也未必,这要看你怎么想了。”
张卿子也不故弄玄虚——他时间也是有限,吃完早饭赶着要回去休息的,“你要说和你无关,我也不吃惊——说起来,那窦湄,是你的同门师妹吧?当时在读大学的时候,你们似乎是一帮子过从甚密的小姐妹,她和你一样又都善画。至少在校期间,你们交情是很好的。”
这话说着很委婉,其中的意思却让顾眉生很惊讶——这意思,窦小妹的什么行为或许还会牵连到她?这窦小妹能出什么事?“她怎么了?”
张卿子道,“她上一周,在《羊城小报》上,刊登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