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是永远不可能如此深刻的。黄秀妹嘴里还在不断发号施令,让帆手们调整航向,降速转帆,自己也和大副正式换班,来到舵盘前,让掌舵手离开,开始亲自掌舵,同时示意瞭望手集中精力,观测海水颜色:进入陌生海域,可能还是礁石区,就需要时时刻刻注意海水颜色,海水颜色变浅,是进入礁石区最有力的证据。
瞭望手发现之后,要立刻判断方位和初步目视距离,报告船长,以此决定航向。否则,船只搁浅,那就意味着被困某地了。当然,在这片海域,搁浅不算是非常可怕,因为搁浅也意味着周围有岛屿,而且大木号也有传音法螺,可以通知吉亨城救援,但这依然非常耽误,船只的修理随随便便就是小几个月,到时候可能赤道无风带又南移,那航程就变得更艰难了。
在大海上,别看顺风时好像一日数百里,船长什么也不用做,但也多得是举步维艰,船长甚至手不敢离开舵盘的时候。眼下就是如此,黄秀妹压根顾不得搭理郑大木,感觉舵轮稳定,不会往回甩盘,这才松开一只手,又举起望远镜往北看去,此时海上已是朝霞满天,金光粼粼,隐约可见几个小黑点在浪中一浮一沉,逐渐远去。
黄秀妹的心这才略微安定了一点,但又有些不解:说是礁石区,危险峡这里也有得是,否则,这一带也不会少有大鱼出没了。但据她所知,在这个经纬度,往西北走其实就是可以通航畅游的深海了,这些鲸鲵如果是在合作捕猎,为什么不把猎物往大木号的航向逼呢?
“也是太紧张了……”她很快又醒悟过来,自失的一笑,“和大鱼讲起道理来了?没准就是因为这一带对它们来说也很危险,几乎从未来过,所以才没有选择以这里作为猎场呢?还会是因为什么?可别说北方有什么伙伴,等着和它们汇合,若是如此,那鲸鲵的长距离通信技术,可要比我们还发达了。”
她也是一早起来,刚刚在船长室里,把饭吃了一半——为了维护威严,黄秀妹也是立了在海上不和船员共餐的规矩——听到警报之后,匆匆赶来的,刚才一阵紧张,又是连续忙活,感觉吃下的食物全都消化掉了,这会儿又有点饥肠辘辘起来了。只是前方就要接近陌生危险海域,又不放心撒手。
眼看甲板这里,操帆手都在忙活着收帆转向,几个人一组,训练有素地拉着那些繁杂的绳索,黄秀妹一眼瞥见那几个乘客呆头鹅般站在那里,郑大木在不断的观测周围记笔记,而庄长寿是早已经痴痴傻傻地拿着望远镜,趴在船舷上出神地看了,只有祖家那几个人,扎煞着手,有些无措地东看西看,便要顺手差遣他们去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