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急,慢性子,但却比很多狂呼乱喊、动不动就踢马狂奔的愣头青要更快,更稳,更有收获。
虽然派出去的探子,都没有回来,但大概敌人的军队,距离察罕浩特至少还有一天多的路程,锡尔洪也没打算在外久留,预计着最多过一夜,明早就回,要是日落前能找到机会,那就动手也行,毕竟,夜里可能会遇到野狼,这个女人没有野外露宿的经验,没准会被狼吃掉,或者让马儿带着补给跑丢了,都不是不可能。
对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来说,草原危机四伏,会杀人的可不只有马匪敌军,甚至就连蚊子小咬,都是夺人性命的大敌,没有庇护者,要活下来实在是不太容易。
弱者受到什么样凄惨的待遇,都是活该。他冷笑着想,双脚松松地踩着马鞍边沿,靠着钢铁般的腰腹,几乎是半蹲着,在马上舒展如意地四处张望,没一会儿就发现了天边移动逐渐缓慢下来的小黑点,锡尔洪的手,往后一反,习惯性地摸了摸背后的弓箭,他故意加快了速度,很快就拉近了和小福晋之间的距离,这才不紧不慢地拿出千里眼,往前看去。
如果是驽钝的汉人,恐怕这会儿还不会知道已经有人追在背后了,但这毕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鞑靼人,从千里眼里可以看到,小福晋不断地回头张望,她那张丰满的圆脸上,已经被懊丧不安给笼罩了,又时不时地举目四顾,似乎在寻找并不存在的生机,身后的追兵,身前的敌人,都令她感受到由衷的畏惧,她该是多盼望能有一条生路,让她像是钻进兔子洞一样钻进去啊!
这就是狩猎最有意思的地方,欣赏着恐惧蔓延到动物的全身,甚至会令它们四肢僵直麻木,无法逃跑……动物越大,情绪也就越丰富,如果狩猎的对象是人,那么,能感受到的变化也就更激烈了。
锡尔洪狞笑了一声,他感到了由衷的享受:这是狩猎中他最喜爱的地方,其实,在恐惧中死掉的猎物,并不好吃,肉会僵直发苦,乘其不备、一箭毙命,这才是最好的死法,这也是为何杀羊杀牛要蒙眼,但锡尔洪宁可不吃肉,也愿意享受这样的一刻,他喜爱这种感受,甚至超过喜欢妙龄色目女奴。
这会儿,他就正珍惜地享受着这样的极乐时光,他时快时慢地追逐驱赶着小福晋,最接近时,彼此的距离只有数十步,小福晋已经完全看清了他的面孔,她的脸上顿时笼罩上了恐惧的阴云,转过身拼命地踢着马肚子,但马儿的力气有限,和她的感情也很生疏,已经跑不快了,还是锡尔洪故意慢下了马速,她这才拉远了一些距离。
随后,锡尔洪又把距离缩短,他就这样,猫抓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