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起来的队伍……虚张声势,为的是把边市的库存,和他的同僚给营救出来……”
“嘘!还敢提张喇嘛?你不要命啦?”
不知是哪个大福晋看了一眼过来,屋内的窃窃私语顿时止住了,陷入了异样的安静之中。珍儿环视着帐内明明暗暗的面孔,所见到的都是一样的忧心忡忡,她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,这才稍微放开了一点自己的情感,把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,满心里寻思着的都是妹妹瓶子的事情:
除了土默特土门福晋之外,其余土门福晋这会儿必然都是忧心的,因为她们的土门,似乎都被卷入了这场反对察罕浩特的风波中,但在所有人中,珍儿都是最操心的,因为她的亲妹妹瓶子,作为买活军的女吏目,居然被胆大包天的万户锡尔洪,当做女奴抓了回来,囚禁在锡尔洪的帐下,珍儿还得想办法把她给搞出来呢!
该死的锡尔洪,居然违背了大汗的指令,把边市的过冬粮食都掠夺了过来……还和买活军的吏目发生了激烈的冲突,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?还是吃了野牲口的粪便,被包虫给钻进了心窍里?
大汗也是,明明命令是他自己下的,可见到多余的粮食,还是忍不住开心,就算这几年察罕浩特的确缺粮,可也不能如此短视,这一来,完全就是前功尽弃了……难道大汗也要靠路途的遥远来欺骗自己,坚信只要土默特和中原的距离没有缩短,就没有被清算的一天吗?
珍儿可是不敢这么乐观,这些年来,她从未懈怠过学习,也知道了汉人的记性有多好——对汉人来说,是没有鞑靼人那样各过各的日子,各不相干的想法的。发生在一个汉人国身上的耻辱,居然会通过历史的记载,被另一个汉人国自然地继承,他们的报复心非常强,记性也很好,尤其是买活军,更不要说了。珍儿从来没有听说过,有谁得罪了买活军还能安然无恙的——你不得罪买活军,买活军尚且要来搞你,更不要说直接吞并察罕浩特边市,还去延绥边市抢掠了!?日子是不好过,气候越来越不好,可前些年孳生的人口又太多了,十多年的和平商贸,对羊毛的诉求,足够让一代人都健康长大,这些新成长的青壮丁口,在口粮够吃的时候,是察罕浩特耀武扬威的倚仗,可一旦口粮紧缺,就成为了沉重的负累。地盘的扩张,几乎也就成了一种本能的需要——只是,随着这些年来,大家逐渐通过学习懂得了很多道理,也滋生了属于鞑靼人的归属感和认同感,大汗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对着同族下手了:去征讨察哈尔、科尔沁,能得到什么呢?那些地方也很穷,而且,说来也都是同族,倒不如大家合力,往敏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