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着他们,要说完全是恶意,也不至于,但怎么说呢,的确是一种陌生的凝视……定想,这种隔阂,多数还是因为他们彼此互相很不熟悉的关系,因为互相陌生,丝毫不了解,礼仪什么的都不一样,就很容易发生误会,这样的单一村子,肯定更容易和隔邻的村子打群架。
还好定的村子附近,几乎都是混合村,也都有威望不错的语言教师。否则他的工作肯定会更难做,因为他们一项主要的职责就是预防打架,在自己村里调停就已经够不容易的了,更不要说和这些单一村做邻居。
在学生面前,定只能把委屈藏在心里,努力做出这很正常的样子来,因为他并不想让学生把‘单一村的汉人很凶,轻视老师’的印象带回村子里,引发更多矛盾。就像是没有察觉到村民的陌生一样,和他们一起上路的时候,定还热心地试图教他们说些土话,“方便你们和周围的村子做生意。”
“你的官话说得挺好的!”
其实熟悉了之后,大多数人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凶,只是他们的确对当地的土人很陌生,而且也确实和隔壁村子打过几架,对于土人存了一定的戒心——当然很重要的原因还有,单一村的百姓是基本不信仰知识教的,很多人甚至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教派。不像是混合村,新客人很快就入乡随俗,跟着一起搞苦修了。
对彼此完全陌生,太多不同的两种人来说,大家都信仰一个教,那就多了一个共同的话题,不信教的话,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,对知识教里出来的语言老师,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尊重。非得要接触了一阵子,相信定不像是‘那些恶邻’一样,大家才能逐渐说上点话,这些新客人说,他们也想学点土话,“不然远门都出不了,去修路也不方便!就是没人能教,哎,在这样的地方,不舒服得很,水土不服!总觉得很难安心扎根下来!”
语言老师的人数的确是有限的,都是优先派去混合村,想想这些单一村,在新的土地上的确也有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,难怪他们对陌生人有戒心了。据定所知,他们虽然也有田师傅,但不会长久停留在村子里,一个人也要管十几个村子,教了一季,就赶紧要去教别的村子了。
对这些常年种旱地作物的人来说,突然间转到种水稻,只是粗略学了一季而已,就没人管了,除了发种子收稻谷有外人来,其余都得靠自己,他们也的确会感到吃力和不安。
即便如此,他们有了一点余力,也还是要克服困难,去帮助修路,这种牛劲儿是让定很佩服的,他们之所以同路,也是因为祭司在工地上,而这些村民凑了干粮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