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对炸蜘蛛的喜爱大概还没传过来,我们从占城一路过来的时候,一路都有人卖炸蜘蛛,价格还不便宜,一只炸蜘蛛要卖两块钱——这东西捕捉不易,就算有手套,也容易被咬到,被咬到之后,伤口会化脓渗血,很可怕的,但即便如此,还是有很多人爱吃,往往供不应求,会吃的人,说炸蜘蛛比鸡肉都还好吃。有机会,你也可以尝尝!”
居然要卖两块钱!那是好几斤米了!
定对钱的概念,还是通过这一次大规模的余米贸易才完全固定下来的,他衡量价格的标准就是米价。这样说来,炸蜘蛛的确是相当贵的——不过也要看蜘蛛有多大,如果是指甲盖大小,那实在没什么吃的,要是手掌大小的毒蛛,用的油也不少……定在心底估算了一下,发现其中是有矛盾的,他想,如果高棉的毒蜘蛛只需要两块钱一只的话,那就说明,不但这种毒蜘蛛还是很好捉的,而且高棉的油要比村子里便宜……这么看,高棉的日子挺好过的么!
大概是因为他们那里没有在打仗的关系?定对于自己村庄之外的事情,其实是相当茫然的,在祭司来村子里之前,他只知道大官们在打仗,但并不清楚是什么大官,为了什么在打仗,他们和这些大官又是什么关系。
连自己村子直接相关的事情都是如此,更不要说所谓的高棉了,他之前还不知道有一个地方叫高棉那。至于高棉是什么大官在管理,日子过的好不好,有没有打仗,这些自然也是一概不晓的了。
离开村子,经过高棉去占城的时候,定看到的的确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画面——随处可见的稻田,形状和老家一样特别,不是特别规整,总是弯弯曲曲的,隔了一些看着也很肥沃的荒地,理由想必也和老家一样:这肯定都是河水泛滥区,虽然今年没被淹没,但不好说下一个雨季,河水会不会泛滥过来。只有连着几年没被淹掉的地,大家才会在上头种一些次要的作物,也不会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种不保险的田上,被仔细照料的田地,肯定都是最安全的选址。
现在是干季,整个平原处处都是淤泥的臭气,河水成了浅浅的、混浊的黄泥汤子,在泥汤上方,高高的竹子被捆绑在一起,形成了吊脚楼的地基,绳梯被绑缚着垂在半空中摇晃,竹楼外挑出的长竿,晾着渔网和几件衣服,这是渔民的住处,干季水浅,有很多鱼可以捞,也有胆大的渔民,愿意猎杀河里的鳄鱼,鳄鱼肉虽然不好吃,但皮料却相当的贵重。
定注意到,这些竹楼的颜色都很新,同时,不远处的岸边还有一些明显被废弃了的旧竹楼。似乎这里的百姓,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