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东西倒是很便宜的,大多数居民都可以尽量吃饱。
他的一些同学,私下会抓老鼠烤着开荤,但这又是一个和老家不同的点,在老家人们当然是吃老鼠的,田鼠是很多人心中的美味。但在占城,老鼠都是家鼠,是吃垃圾长大的,被认为非常肮脏,不能食用,而且人们惧怕它会传播鼠疫,虽然积极捕杀,但从来不吃。吃老鼠成为了乡下人和城里人微妙的区别,一些新的蔑称很快被发明出来了,‘吃老鼠的人’,就是骂那些刚从外地进城,什么都不懂,脑子也很愚笨的人。
饮食质量的下降,不在定的预料之中,但他对此当然是可以接受的,他来这里又不是为了享福,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。至于说那些新客人,他们就更没有意见了,定在祭坛附近结识了一些他们中被挑选出来学习的人,他们告诉定,他们几乎都是从很北的地方来的,“我们老家也干旱得厉害,养不活那么多人了。到冬天还特别冷——又缺粮,我们就赶紧到这里来种粮食了。”
他们的来路五花八门,有走来的,有走到一半坐船来的,走来的人,路线也完全不同,有些人翻了很多山,有些人沿着海边走……可能他们的具体来处,对彼此来说是很不一样的,但对定来说,他只听到了一个意思,‘上国,北
方’,主要是比大平原北的地方,就都是北方。
“你要这么想也可以!”这些新朋友试图解释,但努力了几次也就放弃了,只好这么无可奈何地说。“虽然我是广府道的……但你说我是北人我就是北人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