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亩产量一上来,处理收成的时间增多,一个人能种的亩数肯定也降低。
再加上还有一些开化程度不高的寨子,本来还在轮耕制呢,把套种肥田、元素归还的道理教下去之后,他们也自行抛荒了一些田地,这样,本地的田,哪怕是开发过的半熟田,数量的确不缺,同时又有知识教的润滑,本地的百姓才大体上对于流民的到来,采取漠然态度——要说欢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等流民安顿下来之后,会不会发生冲突,还得看衙门这边的工作怎么做了。
光是这些,都是让人头疼至极的工作了,但还能勉强去完成一二,陶珠儿自从开春到现在,几乎是没有歇过一个整天,县衙人数本就不够,也不管本职如何,总有做不完的事。天幸南华这里,今年没有什么灾害——去年进雨季之后,那雨下得,山体滑坡都有好几处,田淹了不说,还下了两次冰雹。
天幸,冰雹下得密,只集中在几个乡,陶珠儿等人一整年都在为修路、修屋子和疏浚水利奔波,还要找粮草,出钱雇受灾的农户做事,以工代赈。才刚转过年来,上头又传了话,语气还很急——去年之江道大水,江南江北冰雹,北部三道还是旱,至此可以用大旱来形容的年景已经有五年了,即便有南洋米北运,北地的粮食库存依旧告急。
同时更严峻的是,干旱并未放过草原,草原的旱灾虽然没有如此持久,比较反复,但它的经济和生态都更加脆弱,大量鞑靼人来到边市找活干,部落之间冲突频频,关系紧密的亲家也转为敌对,为的都是还能维持丰美的草场……总之一句话,现在各地都在想办法把吃饭人口外移,否则当家人都怕自己压不住了。
可同时,能接受移民的江南,日子也不好过,这北旱南涝的情况,直接造成两地收成都下降——涝还可以用疏浚水利试着解决,可实在是怕冰雹,本来这几年就是一年一熟,一场冰雹,真能让一整年白干。虽然南方还可以在冰雹后试着抢种些裹腹的粗粮,芋头、金豆、玉米……实在不行,玉米连芯拿去磨粉,也不是不能吃。饿死人,大概还不至于,但你说有余田再分给新农户,那也是不能够。便是愿意,刚从旱地解脱,又来受水灾,可不是折磨?
这几年气候还相对稳定一些,只是变冷变干,还不到大旱大水的几道,便受到了这些迁徙人口的垂青了——也顾不得什么瘴疠之气,川蜀人满为患之后,没报大灾的云贵道,成为规划中不少人最终的迁徙目的地。
不止南华一地,整个云贵连着安南昆顺走廊沿岸,都在盘点可分耕地。曾耕种过,后被抛荒还没有三年的土地,在待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