煮来吃。”
的确,蟹的保鲜似乎比鱼还要更棘手,这是靠海地区普遍的常识——有件事情,说来可笑,那就是很多生活在沿海的南洋国主,也没有吃过什么鲜活海鲜,他们普遍经常吃的是河鱼,总有一股挥不去的土腥味,需要放大量的香料来遮掩,对于海鲜,更倾向于将它制成鱼干和鱼酱,作为配菜使用。
理由是特别显然的:比起有水就能活的淡水鱼,在南洋的天气下,海鱼落网离水之后,腐败的速度很快,如果不做任何处理,最多维持到靠港而不明显腐坏,但从港口到城里还需要半天的时间,这种很容易吃坏肚子的食材,不可能出现在贵族的食谱里。渔民捕鱼之后,一般也都会立刻腌渍、晒干,一般不会贩卖鲜鱼,拿回家自己吃倒是可以的,卖给达官贵人,吃出问题,这是在给自己找事儿。
这些海鱼,让他们都叹为观止,就更不要说那些内陆的宾客了,鞑靼人非常的着急,因为他们的特产好像大家都非常了解了,这让他们失去了指点什么小吃,侃侃而谈,引起惊呼的机会。同时,他们对于这些被人说道的美食,也有点儿难以欣赏,鱼子酱又咸又腥臭,金枪鱼也是,油腻腻,咸得厉害,螃蟹呢,这是体面的鞑靼人绝不可能吃过的东西,吃在嘴里冰冷的,好像才从雪地里拿出来不久,入口很不舒服——感觉一吃就要被冰得拉肚子,他们不能接受咸味的冰点,但看着其余人都满脸赞叹地在享受,不免也左顾右盼,异常地着急起来了。
“哎呀,哎呀,这蛋糕做得多好,多细腻啊!这个奶油,多么精致,多么香甜啊!”
他们只能一再地赞美着,念叨着餐后被端上来的点心餐盘,以便提醒大家,鞑靼人的炼乳,之前还出过好一阵风头,不过,这种心思没有得到大家的体谅,因为总的说来,大家还是认为蛋糕是欧罗巴那边传来的点心,这个话题的中心,还是欧罗巴人,很多其余地区的洋番,都想让他们品鉴一下这块蛋糕是否也有什么和鱼子酱一样,让人应该赞叹仙界的优点——不怕国宴太奢华,怕就怕自己茫茫然吃了一顿饭,什么也感觉不出来,就知道好吃不好吃了,回国之后,别的使臣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,就显得自家的见识短浅,来了买地,也和没来差不多了。
“这是蜂蜜蛋糕……有强烈的蜂蜜香气……”
欧罗巴的宾客们,倒也不负众望,用几句话就杀死了比赛,他们的表情还有点儿无辜,“这不就足够了吗?这个蜂蜜多得几乎都要把蛋糕完全地湿润了……你们对这一点的麻木,好像蜂蜜在你们的家乡十分常见一样?”
惭愧!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