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着极为深切而密不可分的联系,他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,就算是洞乌国也不能把他们消灭。他们在自助餐厅喝着加了大量白糖的红茶,快活地赞美着买活军的军容军纪,为自己所见证的军威而喜出望外,同时,优越感极强地蔑视着那些在军威面前感到畏惧,因此显得心事重重的番族们——在他们看来,只有那些还存有异心,还想和买活军比较的番族,才会害怕喽,我们泰人就一点也不怕,还非常自豪于我们的族人也参与到阅兵式中来呢!
“北边的蛮族都是最为狡诈的,又非常的心窄。”
这会儿,见到一群身穿白衣,头戴帷帽的人群走进餐厅,他们便互相使着眼色,用家乡话大声地议论起了这些番族来,“这些人和我们一样矮小,但我们的精神像我们的天空一样开阔,他们的心胸,却和他们冬天时的日照一样窄短——哎,你们知道吗,我弟弟写信说,他去了一趟北边,北边的寒冷是我们难以想象的,到了冬天,太阳一天只出来两小时……”
这不合时宜的卖弄,没有引来附和,因为大家沉醉于更有魅力的谈话内容中:也就是大家聚在一起,说别人的坏话。“是的,是的,难以说清楚他们谁更胆小,你看,这些白衣人一副不安的样子,好像已经非常胆小了,可是……你们听说了没有?另一个海岛上的北番,来到羊城港之后,就接二连三地病倒,看过海军晨操之后,更是吓得病倒了大半团的人……医生们一上午都在忙着给他们看诊哩!”
第1026章 羊城港症候群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光线透过玻璃窗, 明晃晃地投在了病人的脸上,让他不快地皱着眉头,微微显露着挣扎的姿态,仿佛因为光照, 而更加难以承受透过窗棂而渗入的微风, 然而, 这种复杂的情绪,难以通过言语恰当地表达出来,因而,他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,喃喃地说着家乡的土话, “水……”
“是要水吗?”
洪亮的声音, 再一次打扰了他的休憩,文广烦恼地又把头转了过去,尽量地把自己的耳朵往枕头里压, 他正病得糊里糊涂,几乎要在半梦半醒之间,回到日思夜想的故乡了,但这些声音也好, 光照也罢, 却还是不屈不挠地提醒着文广,他正身处于千里之外的异乡,而这里的人们有个突出的特点, 那就是他们言谈间总是中气十足,非常的大声。
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极为嘈杂了,这种嘈杂,贯穿了这个新地方的每个角落, 各种各样陌生的声音,让文广纤细的感官相当的不堪重负:打从下船那一刻开始,蒸汽机那种单调而重复的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