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第二天不免就起得迟了,方季淮已经去学校了,给他留了纸条,说柜子里有伊府面,还有豆豉鲮鱼罐头,方密之想要自己下面也可以,出去吃也行。方密之挠头道,“罐头已经吃吐了,宁可出去吃碗阳春面,若有一根黄瓜嚼嚼就更好了,吃完了去寻辟疆。”
刚梳洗完,还没出门,冒辟疆居然就自己来了,他戴了一顶无巾无顶的窄檐帷帽,架了一副墨晶眼镜,依然穿着修身的斜襟裙子,这是如今城中极为时新的装束,立在门口都能感受到街上学生羡慕的眼神。方密之把他让入房中用茶,冒辟疆从怀里掏出三张票给他,“串好了,下个月十四日的三张。届时你二姑应该回来了吧?”
时间上是极恰好的,方密之也没想到,冒辟疆动作居然这么快,此时除了称谢,还能说什么?要再规劝冒辟疆,反而有点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。倒是冒辟疆为人剔透,见他欲言又止,便洒然笑道,“密之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且放心,我有分寸,和这些师姐妹,真只是君子之交,并不曾身处嫌疑之中,也绝无非分之想,君子善谋身,我也不是个傻子。”
方密之也知道,冒辟疆虽然也有风流旷达的一面,但于正事还是很有抱负,并非一心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儿,闻言叹道,“你这一说,我也放心多了,不然,平时酒后那些抨击校园时政的狂言说多了,还怕你当真了呢!”
所谓的抨击时政,主要是抨击校规中对于男女交往严格的限制,以及时政中对于婚龄的规定。这群新伦理论者,支持的是‘解开必要之外的全部束缚’,因此也反对限制男女的自由来往,譬如说,满婚龄之后,未婚怀孕,那补了婚书,同休了产假即可,为什么要在道德上予以抨击呢?男未婚女未嫁,就算发生了什么,这也是他们的自由,只要两厢情愿,何必置喙?
至于男女的婚龄,他们认为也很不合理,因为生物学中,认为满十八岁就是成人,那么从生物的标准来说,应当把婚龄定为十八岁,而买地的刑事重罪全责年龄在八岁、劳动年龄在十三岁(十三岁以上从事劳动可视为全工给付报酬),都远比十八岁、二十三岁、二十五岁为低,也就是说,一个人能杀人、能做全工,能对自己的生活施加这么多重要影响的时候,却依然不能成婚,以社会道德而论,就是依然被视为没有交.媾的资格,这无疑是极不合理的。在社会实践中,增加了极高的成本,这和新伦理的理论存在了相当的抵触。
方密之就理论而言,赞成这样的观点,但真要随着自己的理念在校园中到处拈花惹草,成沓的签‘同意书’,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