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年,告诉她的时候,她也傻眼了,当下就哭了出来,直说这厂子经营不下去了。”
“虽然说当时拿关厂做威胁,但事已至此,人是救不回来了,难道还真要关厂子么?”陶珠儿也是诧异。牛均田摇头道,“事情有点复杂,楚细柳是她母亲守寡后招赘生的,开厂的本钱,有一部分是前夫家的产业,有一部分是她母亲的嫁妆,说起来和她舅舅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因此才登记在了母亲名下,毕竟不好占前夫家的便宜。”
“事情出了以后,虽说她也占理,但大家都觉得她坚持报官太绝情,而且,她母亲和前夫所生的还有兄姐,和几个母舅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,后来到署里来纠缠老刘想撤案的时候,他们出力不少。有他们在,再加上本钱的确不是她母亲自己的私产,楚细柳就算自己不走,再坚持下去也没有结果。”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本钱有一部分该是她兄姐继承的,另一部分是母亲的嫁妆,得罪了舅家,没有楚细柳的份似乎也在情在理,服装厂发展起来,亲自出面打理的楚细柳自然居功至伟,到最后却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,也令人心寒,可说起来她也有错——毕竟厂子建起来的时候,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被逐出工厂,甚至没有签聘用合同,也没有报酬可以索取。
牛均田也是叹道,“所以说文书是决不能敷衍的,一定要好好的填。楚细柳被逐出楚家的那天,我也在旁,她知道自己一文钱也带不走,那表情是真的失魂落魄,叫人瞧了也不忍心。这服装厂也是她一步步经营至此的,织工都冲着她才留下,楚家的做法,有人认为情有可原、合情合理,但这些织工却觉得楚细柳无错,楚家人情遮面,管理厂子不让人放心,纷纷辞工而去,好好的一个厂子,眼看着就经营不下去了。”
“那天我和鲁二撞了一面,他还和我苦笑呢,说他可能也要去羊城港了,没想到自己运道这么差,才来没多久,干黄了一个厂!没想到最后楚细柳南下的盘缠,说不定还要着落在他头上——他是签了用工合同的,就算服装厂恨他恨得要死,也不敢不给结酬金和奖金。鲁二是个仗义的汉子,觉得自己愧对楚细柳,知道她在绍兴是没前景了,到武林也站不住脚,打算去羊城港找机会,便决定帮她付些路费,干脆送她去羊城港,自己乘便也投奔他在京城的东家去!”
这事儿细细碎碎,纠缠了一个多月功夫,到最后才见分晓,陶珠儿之前在乡下不过是断断续续地听说一点端倪,也就是在牛均田这里,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听说明白了,不由得叹道,“好一番曲折,怪道都说这一整个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