售价和绍兴厂子比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优势。
可想而知,将来京城织造司的盈利空间只会更窄,张九娘空有诸多奇思妙想,却很难化为落袋的银两和政绩,不能不说的确是有些可惜。鲁二平时护送她出行,常听她和不同朋友讨论这些,就隔了一层板壁,挡能挡住多少?
耳濡目染之下,也多少能明白其中的道理,不由得颇为惋惜,想了一转,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止这么多服装厂跟风扒版,也不可能给张九娘发快信,叫她藏住自己的新衣——等他的信送到羊城港,张九娘怕不是早穿着各种新衣出去逛了,可笑她还想着为京城织造司带些新客,却不知道绍兴那边只要有一二眼线见到了这个新款式,再赶海船回绍兴,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,这里的服装厂就可以开始仿造了!
这最好的办法,还真是如细柳服装厂这管事‘芳姨姆’所说,尽量为张九娘换一笔银子,这样政绩落空了,好歹还有一笔版式费,算是私人的一些好处。因他便肃容道,“看来也只能如此了,不过,我鲁二岂是卖主求荣之辈?不论你们信不信,这笔钱我自己是不收的,全都给张主任去。你们也不要给我现银,开一张支票给我,等主任回武林转船运回京的时候,我要去寻她汇合,便把支票带去了,让她在武林支走。这般大家说的清楚些!”
二女见他虽然并不富裕,但居然也能把持得住,颇有几分不取不义之财的节操,也不由得暗暗点头,芳姨妈笑道,“好,那就分成两份,该你的辛苦钱是要给的!不过,你这粗汉子,能不能说明白女儿家的衣服?说不明白,那我们也不能付钱。”
鲁二道,“熟读唐诗三百首,不会作诗也会吟。我常常要陪小姐下作坊去,如今不比往日了,京中人口腾贵,小姐又要做事,排场大了也遭人非议,往往就二三人陪着。虽不说上下打量她的衣着,但那作坊中各种规格的假人比比皆是,上头都穿着衣服,却可以随便打量,有时候说起男装,还拿我做个衣架子。你们若要女裙,我这里有两件是小姐预备带到南边去穿的,款式特别些我还记得住,别的也没有了,若要说男装我这里还能说得多些。”
“男装不要的!”
细柳服装厂却很看不起男装,认为男装没有她们打这个时间差的必要,“男人他们花钱的在别处,我们这些贵料子的衣服,他们自己既舍不得买,买了也不会打理,更不会积极地去穿,这没成家的男人,出门时能有个人形就不错了,成家了的,在买地终究是少数不说,花钱的地方也多。我们小厂子几乎是不做男装的!”
鲁二见她们对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