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动走到了李千细身边,很快便顺着李千细的指示,开始到处用喇叭召唤着自己的同村人,让他们回村子里去,李千细因此松一口气,总算不用追人了。
“你们怎么知道萨六?”他也很好奇,那个中年人告诉他,“我们见过你们祭萨六——我们要去找你们换酒喝的呀!”
这就说得通了,洞人很擅长酿酒,汉人的确也喜欢买他们的洞烧喝,总的说来,洞汉关系还算是比较和睦的,毕竟洞人用的基本都是汉姓,这说明他们基本都是熟番。虽然说汉番语言不通,但实际上共居一地不可能毫无往来,交流还是非常频繁的,双方对彼此的事情都了解得能叫人吃惊,就像是现在,汉人也觉得很奇怪,这些居住在老林子里的洞人,怎么忽然就信仰起对汉人来说都很遥远的买活军萨六了,而洞人也觉得很离奇,他们洞人每年合款的时候,有些人要走数百里路赶来,别看好像都藏在山林里,其实和外界的交流挺频繁的,反而是这些深山里的汉人村落,感觉一年都很少有人出门,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买活军的?
“我们赶集的时候买了盐,还有也种了玉米和土豆啊!”
汉人们说,指着田间地头的植株告诉他们,“这两样东西可好了,虽然难吃,产量却高,这几年气候越来越不稳,历书也不管用了,赶集的时候有亲戚说起来,我们赶快跑去买种子,又派人去和田师傅学种地,田师傅就是买活军的人,是我们本乡的,但到州里去跟着买活军那边的祖师学过怎么种这两种庄稼!”
难怪,难怪他们会知道买活军了,这些洞人们有些已经和他们嘻嘻哈哈起来了,用蹩脚的汉语,告诉他们,自己也种了玉米——还有土豆是什么?
这两种新鲜的作物,似乎和对买活军的认识一样,成为了链接两族的桥梁,大家居住在同一座山上,曾经几辈子都没有往来,但现在却感觉比从前几百年都要亲近得多。有些人还用拼音来向汉人们展示着自己名字的读法,其实他们知道村民是看不懂的,只是在炫耀自己学会的萨六拼音,从而获得一些优越感——虽然他们是番族,但和萨六的距离可比这些汉人要亲近那。
“大家都是萨六的子民,只是名字不同罢了。”
很快,人被聚齐了,汉人村落中的男子们聚集在一起,洞人们站在他们另一边,大家互相整顿了一下,老登萨也出面接管了局势,她拉上最会说汉话的李千细来为她当第二个嘴巴,补充一下她说不出来的话,对汉人的族老解释说,“你们可能还不知道,萨六现在要把我们的土地全面接过来了,这对我们这些苦命的,住在山里的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