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足可以称家了!这一千五,卖得还有些便宜了!”
这两人在敏朝时就有赏玩善本的喜好,压根就不觉得在藏书上花大钱有什么不妥,甚至还感到一两五,实在是十分的便宜,当下啧啧感叹,仔细赏玩了这本图画书,认为作画的精美绝非一般的图画册可比,最难得的是这其中体现的西洋画技巧,由此又说到了西洋、华夏画派的区别,卓珂月道,“若说山水,我是喜欢我们本土的写意山水花鸟,但若说人物,则不可讳言,西洋画派也有过人之处,以往我们所能见到的,最多便是洋番货里镶嵌的一些小像,似乎还不觉得什么,只觉得西洋画派特别写实,犹如眼见一般,只是当时不知道该怎么说,后来接触了仙画,才发觉他们所追求的是——得起真形、犹然眼见,和我们的得其真意又有极大的不同了。”
张宗子道,“得其真形,没有能超过仙画的,但人物真意却又不同了,有了仙画,西洋画就有点儿无路可走了,除非仙画稀少,否则人们为何还要追求西洋画,而不是仙画呢?不过,其中也有不少绘画思路很值得借鉴,你看过美术系的教材没有,其中就有对西洋画的解析,又说到透视什么的,龚半亩——他原是张犬那边的小弟,如今倒和我们走得近些,是个善于笔墨丹青的——便和我说,现在数学不好,连画画都不能了,我们两个还唏嘘了半晌。”
卓珂月如今也在戏剧系任教,闻言忙道,“说到这个,我倒是想起来了,他们是如何开西洋画这课程的?我们这里西洋戏剧导论根本没法学!就没一个人看过什么西洋戏剧,这个科目就只能从缺了——说到底,这时候教科书里的那些剧目有没有排出来还不好说呢!”
“他们也差不多,都是课余了自己研究,瞎画。什么西洋水彩画、油画,一副都没有,还得托那些洋番商人买去,洋番们倒是顶高兴,他们什么都想买,但却不知道能卖什么,现在除了非洲的黄金、象牙、香料之外,油画、雕塑什么的,我们既然想要,他们也乐得去搜刮,虽然销路不广,但至少做一单也有一单的赚头。”
张宗子道,“我还说呢,与其买画,不如拉人,拉了人来任教,还怕没有画吗?也是近日不得闲,不然,我去和洋番教士们交个朋友,只要稍微暗示一下,说画家说不定也算红圈人才,能换配额,一年之后,指定有上百个画家过来,到时候他们美术系还怕没有西洋画的老师吗?”
卓珂月一听,眼前就是一亮,“那龚半亩怎么说?”他寻思着,若是龚半亩心动了,那他们戏剧系照搬经验即可。
“他啊,心软。”张宗子撇了撇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