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也就嘻嘻哈哈地嘲笑起了吹牛失败的男人——对于这种抱着一定求偶心态,故意装腔作势、狂言吹嘘的男人,以心知肚明的态度冷静旁观,实在是人生的一大乐趣,光是稍加回忆,也不免让她们谑笑连连、乐不可支了。
“六姐,看来南洋百姓的日子,还算是好过。”
也有比较冷静持重的近卫,和谢双瑶说的则是正经的话题,“看那些林工们,面色红润、神色精悍,便是在鸡笼岛林场,虽然对伙食有所艳羡,却也并不自卑,便可见他们对南洋的生活还算满意,也有盼头,否则,他们想的就不是在鸡笼岛林场这里,给自己家的林场找点颜面,也吹嘘一番,而是如何留在鸡笼岛这里了。”
这话说得就有见地在了,可见,即便是同一份工作,每个人的眼界也都还是不同,有些人看到的是林工强行找亮点吹嘘的可笑,有些人却能看到这种心态背后折射的民情,谢双瑶点了点头,并不吝啬赞美——她不是个很好为人师的人,但是,对其余人的愚蠢,想要指证一二也是人类的本能。
“你这话说得就有点功力在了。”
她说,暂且放下了对今天体验的复盘——其实今天的割胶工一日游,主要目的是为了梳理橡胶产业链从原材料到终端产品的链条,切实发掘流程中的问题(谢双瑶也发觉了好几个问题)——而是转而点拨身边这聪明的女勤务,道,“能看出南洋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,至少比敬州、广府道原本的日子好,这是第一层,第二层要看到他行为的内因,你们说,他为什么突然找我吹嘘?”
众勤务闻言,不禁都是面面相觑,也有人心有余悸道,“真是吓死人了,当时还以为他们认出您来了……”
其实这点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,大部分人在镜头前和私底下,长相差别其实挺大的,上镜浓妆和镜头下素颜比较,判若两人都不稀奇,再加上像素的限制、衣着的改变,即便谢双瑶的讲话已经多次在人前播放,但她戴个斗笠,挽起裤脚行走民间时,还是能非常容易地融入环境——现在买地,短发健壮女郎简直就和大米一样多,大部分人先入为主,根本不会把两边联系在一起。
谢双瑶摇了摇头,道,“其实原因是非常简单的,对那林客来说,鸡笼岛和南洋,物质条件上的一点差别,他还能够摒得住,因为在他看来这只需要时间就能追上,但鸡笼岛多见的女工却是让他在心理上感到非常的艳羡——这种艳羡让他一面感到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尊严,用吹嘘南洋的方式来抚平自己受到的刺痛,一面又让他想要改变南洋的现状——汉女,不,华夏女匮乏,南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