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很明白。还是先请诸位做做卷子,这卷子十分简单,若是能做得满分,便可以随意出入,不过在外若是明知故犯,坏了规矩,也一样是和我们买活军的活死人一般责罚。”
又是做卷子……买活军的人是真喜欢考试……
使团众人来此,和外头不可能完全没有接触,别的不说,便是这每日里传递吃食玩物,洒扫庭除,必然都要和外界交接。这些来做事的很多都是十二三岁的孤儿,曹如等人略加笼络,便和他们十分熟悉了,谈起自己平日的生活,他们是做半日工,读半日书的,而且被发来扫地的孤儿,成绩都不太好,对于考试便非常的看重——考试的分数,所上的班级,能够决定他们这半日是扫地呢,还是去帮着算账、批卷子或者做誊抄员。曹如不止一次地看到那几个小听差在跑腿之余,手里还拿着小抄念念有词的背诵,一问都是为了应付考试——买活军是常常考的,这一次过关了,不久又要再考,真是半日都懈怠不得。
虽然是这么喜欢考吧,但也没料到连使团都成了考试的对象……曹如与孙初阳等人对视了一眼,都看出彼此的无语,曹如心道,“果然是反贼,行事半点不讲规矩,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,我们来考你们的试,不成了你们的臣民吗?”
但话说回来,朝廷这番态度柔媚,而且外交中本就有很大的模糊地带,如果做了试卷就能出去游荡,对于朝廷的好处,自然比关在院子里要强得多,至少可以极大程度地接触本地的风物。曹如眨眼间便想到了应对的办法:只要有一二有身份的使者,表示出自己的风骨,宁愿留守不出也不肯考试,那么其余人便可以充分地展现出变通性了。
这个有风骨的使者,其实由信王来充当是最好也不过的,他毕竟是皇亲,不愿受到买活军规矩的束缚,也在情在理。不过小王爷今年才十三岁,曹如很怀疑他的定力,也怕强行拘束了小王爷,他心情郁结,自己好容易从南京起复,展眼就要被打发回去,因此只拿眼睛去看其余几人。
黄谨是指望不上的,他对本地规矩十分的清楚,而王知礼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仿佛压根就看不懂曹如的眼色,孙初阳面色俨然,直视前方,似乎根本不愿和宦官有什么来往,王肖乾则对曹如报以苦笑:他是必须要出去的,他要搭救打听叶首辅一家人,一并朝中其余官宦的家人啊。
还没见面,使团已是暴露了人心不齐的弱点,气势上输了不止一筹,曹如心中也是气苦,无奈地叹口气,便对谢向上道,“那还请谢先生送来律令,我们也好先研习研习。”
谢向上道,“我们这的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