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向上安顿着信王和曹如,把自行车牵到县衙内院,里头已经停了十几辆自行车,谢向上掏了一条细铁索出来,把三人的自行车锁在一起,道,“这样便不会骑混了——若是骑得不好,太费车,老要去修的话,可能会被剥夺骑车的权利,所以各家的车分配下去后,都要自己小心呵护着。”
他为人处世不卑不亢,又风趣健谈,虽然全不像是敏朝人一样,对天潢贵胄毕恭毕敬、诚惶诚恐,有时候还有点糊弄人,但几天接触下来,信王其实并不反感他,闻言忙道,“这车可是车胎老会漏气?我们宫里的车便是如此,到后来轮胎都瘪了。”
“路况不好的话,到处都是小石子,被车轮压过,四处迸射,很可能就划伤了车胎,因此便漏气了,要拆下轮胎回来补,”谢向上便仔细地对信王解释,“这个东西现在还不能自产,所以当时我们送了好几副轮胎过去,是可以替换的,坏了的车胎可以托人带回来修补。”
原来如此,信王这才明白为何自行车胎是鼓的,有时候又是瘪的,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自然有人一直在递送轮胎。他点了点头,心中焕发了新知的喜悦,问道,“我可以去看补胎吗?”如果皇兄能去看的话,一定会很高兴的。
“当然可以了。”谢向上笑了,“明天看吧,今晚先吃饭。”
信王已决心要写信把补胎、修车的所有细节都记下来,给皇兄寄去,他知道皇兄一定是极喜欢这些的。“好吧,吃什么饭呢?”
“我们这里的酒楼现在是很多的,能吃辣有川菜,想吃海鲜,本地也有许多小饭馆,很多是以活蒸为号召,不过从前若没有吃过海鲜,第一次吃得太多了可能会拉肚子,喜欢吃面食,也有北方菜馆。”
信王一行人当然带了厨师,四平八稳的御膳是他自小吃惯的口味,但海鲜——这是很难得的,宫中一般吃不到这个,对信王来说,这完全是传说,他既不了解海鲜的种类,也不知道大多海鲜的滋味,宫中能吃到的海鲜,大多都是咸腌类,不可能有活蒸,这两个字他之前听也没有听过,不知为什么,‘活蒸’这两个字一钻到耳朵里,他便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,决心道,“今晚吃活蒸海鲜!”
但又很快犹豫起来,“但我下午想吃薯条和搅团来着——为什么报纸上全在介绍土豆的吃法?看得人怪馋的。”
这句话有些不自知的天真,谢向上不由笑了起来,“自然是因为这是一种新东西,现在又丰收了,自然要多介绍这主食的吃法,百姓们才会晓得炮制,也会有更多商贩乐于将它买回来琢磨着作法。”
果然是和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