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娘赶紧跟孙大夫过来看病,别再往家招惹这个瘟神麻烦精了,他受不了了。
姜竹他们叹为观止。
从前和那混子打过架的,简直震惊:“那狗皮膏药还有受不了别人的时候?”
说闲话的村里人哼一声,“他娘也是活该,小时候惯着他偷鸡摸狗,不喊着他正经干活儿,到现在天天耍滑就算了,还染了赌钱的毛病,家里钱都赌了,一家子饥一顿饱一顿的,听说老太婆闹的就是胃的毛病,饿的。”
“可怜他那孩子。”
“走啦!他前阵子把老婆孩子给输了,他们村有人听到信儿赶紧跑回来跟他老婆说,他老婆收拾了东西就领孩子回娘家了,人家仨兄弟过来把他打了一顿,把嫁妆抬走,跟他和离了,孩子都不给他留。”
众人好一番唏嘘,感慨起自己家可得好好管孩子。
纵子如杀子,娇惯是害子。
现在他们村就不错,他们经常能听见赵先生给孩子们讲道理,现在村里的小孩儿说话都比从前听着顺耳了,也不爱骂人了,讲礼貌了。可见有个靠谱的先生是多么重要。
说着说着,有人问道:“等下雪了孩子们上哪儿上课去?”
山上那竹屋躲雨没问题,但下雪肯定不行,太冷了。
“里正说秋社时候大伙儿商量这事呢。”
“好像是江大爷说把他们房子先借给村里用着。”
“哦,他家呀!”
那地方是够的。
回家后姜竹也和沈青越说。
“是个省事的好地方,”全村就江修文家最大了,而且他们家人口也不多,有空房子,平时一家人又住在县城里,他们家又喜欢读书人,“就是你们姓姜的不会不愿意吧?”
沈青越语气中充满看戏的幸灾乐祸。
姜竹心想,他没意见,但是族里确实有些人好像挺难受的。
沈青越:“想不开。”
有什么好介意的,江宏明都和姜竹一起进山了,他们那批年轻人这会儿和姜竹相处的也挺好的。
江家不少人也在山上开荒准备种地了,日子总要往前看嘛。
何况真往回看,多看几眼,吃亏多的也是江家人。
不过这样倒是也好。
他们俩的书院和孤儿院计划现在也没钱落实,能缓一缓,让他们再攒攒钱也是好的。
想到这儿,沈青越就想催催池远舟和张叔阳了,尤其是张叔阳,石刻师傅偶尔还上山上或者去池远舟家书坊和其他师傅交流技术,张叔阳人直接跑了个干净,自从茶市后再也没瞧见过人影。
他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