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抓紧了竹筒,往嘴里拨了一大口面条, 食物的美味险些要冲垮他的意志。
“可北方这边人虽然少, 物资同样少, 医疗等资源还远远不如南方,我本来想缓一缓再回去闯荡, 现在看……现在看……”
他喘着气,眼神放空:“如果我生活的地方有绿苏县1/10的待遇, 我宁愿住到死。”
另一名工人喝了一大口水:“我本来也打算在北方只留一段时间, 现在看,得想办法和家人把户口落在x市。绿苏县是没希望了,但我有预感,以后招工,卡的就是x市户口。”
工人们在外漂泊,此刻还对彼此有着浓浓的防备, 并没有透露太多。
工地给工人们的待遇是每人每顿一斤半,也就是五个竹筒。
大家只能少拿,不能多拿。
但在末世吃惯了虫子、腐烂食物、过期食品的他们,又怎么会放任“属于”他们的白米饭在眼前错过呢?
他们饿了太久,加上喝了不少水,一顿饭下来撑得胃疼。
反观那些绿苏县本地人,悠哉地捧着一堆竹筒拿到水槽边清洗,边洗边有说有笑与同伴聊天。
此举看得新来的工人们眼热,一名工人捂着肚子端着竹筒也走到水槽边上。
他先往碗里倒了小半碗的水,再用筷子搅拌,让水与里面的油渍菜汤混合在一起。
等将竹筒表面的一层油污涮下来后,再将竹筒里的水倒入下一个竹筒中,继续搅拌。
就这样,他一连涮了五个竹筒,那小半碗水变得浑浊粘稠。
他并没有倒那半碗水,而是端起竹筒,一口喝了。
绿苏县工人看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没事,以后咱们天天吃,身上的肉会慢慢长起来,不用这么珍惜。”
工人郝然,但两年来的磨难早已摧毁了人的羞耻心,很快他就坦荡道:“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多有蔬菜调料的食物了,怎么吃都不够。”
绿苏县工人笑了声,小声道:“咱们顾市长可是个好人,我来这儿一年了,到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,家里面有三个劳动力,还有了自己的地,早就不缺粮食了,甚至逢年过节还能买点水果、肉、衣服什么的。”
工人咽了咽口水:“每个人都有?”
绿苏县工人用眼神示意周围:“几万个居民,每个人都有。”
绿苏县工人已经将竹筒洗完了,离开了水槽。
工人站在原地,对绿苏县工人的话先是产生了怀疑。
这两年来,他先后加入了三个势力,其中甚至包括了四大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