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化。
他低沉一笑,走了进去。
里面同样搭了一个炉子,床上铺着洗干净的被褥。
顾途倚着实木桌面,冷漠望向他:“有事?”
佛千回找了一把椅子坐下,看着桌子上的纹理:“我是想来问一下,顾……县长来此,是因为什么事?”
“顾县长”三个字如同一块粗糙的石头卡在佛千回的喉咙,等他将这三字吐出,喉咙也像是被狠狠刮了一遍,粗涩生疼。
顾途揉了揉太阳穴:“那我也想问问佛首领,您的行程怎么刚好与我撞上?您来这里又是因为什么事?”
佛千回:“你如果要问我,我将知无不言。”
顾途摆了摆手,理智看向佛千回:“请您清醒一点。”
佛千回只是望着顾途的双眼,并未说话。
顾途头大:“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成立的小基地首领了,您现在的势力已经渗透了大半个北方。您可知您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多少人的生死吗?”
佛千回有兴致看向顾途,缓缓道:“我知道。”
顾途低下头笑了:“您就这样轻飘飘将您基地的隐秘告诉另一方势力的首领,这样合理吗?”
佛千回:“你不会说出去。”
顾途沉默了。
他将桌子收拾干净,就连草稿纸也收入空间。
四下安静,纸张揉在一起的声音格外地响。
佛千回在这一声声脆响中开口:“因为我了解顾途,我知道顾途舍己为人,心存善意。你为了给更多人活路,于是开了驿站,又因为权力更能影响人的生死,你便一步步往上爬。你对我而言太清晰了,我了解你的内心,知道你的喜爱与厌恶。同时了解你的一切,知道你有多高,眼睛是什么样子,每一根手指的长度……”
“够了!”顾途厉声道。
佛千回合上唇,露出了微笑。
顾途看着佛千回那双裹挟着疯狂的双眼不寒而栗。
他靠在椅子上,仰头,有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。他鼓起勇气:“你很恐怖。”
佛千回歪头。
顾途:“你好像神志有些问题……”
佛千回笑容更灿烂了。
顾途扶着椅子起身,缓缓向后退:“我怀疑你会对我不利。”
顾途回想起自己高中时闲着无聊,看的一些心理书籍。
佛千回闭上眼,他的心跳越来越来快,也越来越响,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,连带着耳膜也如有小锤在敲击。
灯光摇曳,时明时暗,佛千回睁开双眼,轻喃道:“我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