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声道:“公主说话算话,若我死,则免董欣之罪?”
长华点头。
刘傅母双目紧闭,泪落两行,叩首道:“老奴谢公主!老奴这些年本就有罪,承蒙公主不弃,仍肯叫老奴一声傅母,老奴愧悔不已,今日愿替董欣承担罪责,只盼公主,给她一条活路。”
“干娘!”
一声惊呼从门口传来,长华抬目,只见董欣出现在门口,未叫人通报便闯了进来。
饴露立时要去阻拦,长华却摆了摆手。
罢了,反正都进来了,正好听听她要说什么。
“你胡闹!公主寝屋,岂可擅闯?还不快给我出去!”刘傅母扭头骂了过去,声音倒比刚才多了些力气。
董欣怎会听她?
避开刘傅母暗藏了催促的目光,她快步上前,越过刘傅母,跪到了长华的前面。
“公主,事都是我做的,公主罚我!干娘她全不知情,不该代我受过。我害公主,万死不足,求公主,莫罚干娘。”
董欣抬首,满眼祈求。
“阿欣……”
刘傅母低低唤了一声,跪在她前面的背影颤了一下,却无动于衷。
长华看向哀哀求恳的董欣,搓了搓手中冰凉的瓷瓶,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,问:“给你解药的,到底是谁?”
董欣神色凝固,立时闭紧了嘴巴,垂下眸去,竟不敢向上再看一眼。
“怎么,不能说?”董欣仍旧沉默,长华叹了一口气:“你不说,我怎么恕你的干娘,又怎能恕你?”
刘傅母眼一亮,也在背后催:“阿欣,到底是谁逼你害公主的,你倒是说啊!”公主可是说了,要连阿欣一起恕!
可董欣如河蚌一般,除了一句“一时糊涂,甘愿受罚”,再不开口。
长华面色一冷:“既然如此——”
“公主!”刘傅母向前爬了两步,哀求道:“阿欣她……她必不会主动害公主的,请公主给老奴一些时间,叫老奴好生问一问她,三天……不,一天之后,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长华笑了起来,“看来,傅母是真的不知情。”在刘傅母惊诧的目光中,她继续道:“不知者无过,傅母起来吧。”
刘傅母怎肯?
她心中惊疑不定,竟不知公主是真的不与她计较,还是另有目的。
毕竟,方才公主还要她替死呢,虽则是她所求,但公主那兴师问罪的模样,难道是假?
她不肯起,长华也不勉强,只道:“明日这个时候,我等傅母的答复。”
看了董欣一眼,长华道:“我说话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