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之地就在方寸之间。
法无禁止皆可为,人心永远保持着绝对的自由,堕落的深渊似乎无处不在……大家嘴上说着人命无价,可真出了事,还不是拿钱来衡量?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,不和光同尘者,就是异类。
她感觉自己身为警察的使命被消解了,心中的正义感也变成强权所灌输的枷锁。
在列车上,她也没帮上什么忙。就算她想明白了自己前进的道路,没有足够的能力迈步,那又有什么意义?
伏见鹿享受着‘怨妇版护工女警’的服务,滔滔不绝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受害经历,听得负责做笔录的木下翔仁头皮发麻,想吐槽却又不知道改从何说起。
他干脆主动岔开话题,对自己的助手说道:“说起来,最近很久没看到渡边君了啊……这么忙的时候,他人呢?”
“不知道啊,这几天一直缺勤……”
助手话还没说完,就见伏见鹿一拍脑袋,恍然道:“我想起来了,怎么把他给忘了!”
见木下翔仁投来疑惑的目光,伏见鹿便主动解释说明:前段时间渡边君一直在找风间拓斋,天天往外跑,整个人都晒黑了八个度。三天前,渡边君还在跟伏见鹿炫耀,说是在偏僻的郊区找到了几个目击者,正在进一步搜查……结果忽然没了下文,他也不见了人影。
隔天,失踪已久的风间拓斋就出现在了列车上。
伏见鹿猜测,渡边俊在寻找风间拓斋的过程中,知道了些什么,被风间拓斋给关了起来……这都已经过去三天了,再拖下去的话,警方的殉职名单上搞不好又要多一个人。
木下翔仁顾不得继续做笔录,组织人手紧急搜寻。好在渡边俊的特征太过明显,只要是见过他的人,都对他留有很深的印象:“啊,那个把头发两边剃光、中间留了发茬的二愣子吗?他往那边走了……”
是的,渡边俊正在经历留长发的尴尬期。
到了傍晚,警方在根岸之里地区一家废弃商铺的地下仓库里,找到了渡边俊——那家伙躺在睡袋里,正百无聊赖地吃着红豆罐头。
当木下翔仁问及渡边俊怎么被囚禁在这的,后者顾左右而言他,说是自己不小心迷路了,还嚷嚷着要去找风间拓斋,他有很重要的话要说。
——他想要劝风间拓斋坦白,别再包庇女儿,以免犯下和龟井理子一样的错。
木下翔仁虚着眼,甚至懒得戳穿他。
女儿犯错,当父亲的有私心,换谁来都能体谅。再说了,风间拓斋在列车上大义灭亲之举,是所有刑警有目共睹的事实,他连同案犯都算不上,顶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