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姑姑在忙吗?”徐初檀轻叩门扉。
听是徐初檀的声音,在内里抄经的林净池忙亲自过来开门。
“夫人忙得好些时日没过来了!”林净池引着徐初檀往内里走。
榻上支着的小木几上还堆放着抄写了一半的经文与笔墨砚,林净池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收拾齐整,而后去准备茶水。
折起来的经文摆放在小几内侧,林净池准备茶水的空档,徐初檀歪着脑袋瞧了一眼。
“姑姑在抄经文?”上头皆是徐初檀不认识的梵文。
“再过一个半月就是长公主的生辰,我就想着提前抄几份经书给长公主烧去。”
梵文构造复杂,徐初檀光看着就觉得头晕,可林净池却抄写得工工整整,可见她对明安长公主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。
林净池待长公主一片真心,又年事已高受不得刺激,徐初檀还是决定不将长公主婆婆的那事儿告知她。
不过她还是有些事情想询问林净池。
“从前一直听姑姑和旁人念叨长公主的好,怎么长公主就择了这么一个驸马?”徐初檀装作不经意地问起长公主的事情。
林净池听此,苦笑一番。
“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啊……”
“当年威宁侯抗击外敌有功,风风光光地回京,一场宫宴之后,长公主竟然跟着了魔一样不顾威宁侯婚前已经有了妾室和孩子,硬是去先帝那儿求了赐婚……先帝拗不过长公主,便为他们赐了婚……”
“威宁侯成亲前承诺将许氏和孩子送去庄子上养着,除要事以外不得与他们相见,怎知道他和长公主成亲才一年,威宁侯便按耐不住,去庄子过了几次夜……”
徐初檀瞪大眼睛,她低头掐算,“嘶……先帝应当是在那段时间驾崩的吧?而且那会儿郎君他应当在长公主肚子里……这威宁侯胆子可真大!不过长公主她怎么不闹?”
林净池眼中浮出些泪,“先帝驾崩,太后也跟着凤体危垂,长公主自来就是个懂事的,不愿太后担忧,便生生忍下了!”
听这话,徐初檀心疼得都喘不上气了。
先帝驾崩、太后病倒、腹中还揣着一个孩子……这些糟心的事情当头,长公主还需忍下闻昌的背叛,可想而知,长公主会有多么无助痛苦……
“长公主耳根子软,威宁侯哄了几句,她竟然歇了要去寻陛下告状的心思,甚至还同威宁侯去了威宁侯府养胎生子……”
“后来世子出生了,长公主便染上了怪病,撑了两年多,长公主还是撒手人寰了……”
徐初檀将林净池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