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龙伸手示意道。
感受到投来的一些注视,黄龙没有在此多停留,而是领着武梁、熊武他们,快步朝太极殿赶去。
“不知不觉间,朝中又有了新的群体啊。”
与之相隔不远处。
暴鸢眉宇间透着感慨,看着渐行渐远的黄龙一行,“这帮小家伙,打仗是把好手,可真到了朝堂,还有不少事等着他们呢。”
“这都是要经历的。”
停下脚步的萧靖,没有看暴鸢,而是跟暴鸢一样,盯着黄龙一行,“大虞的勋贵,不是那么好当的,凭借战功得到敕赏,这确是他们该得的,但是以新晋勋贵,新晋武将的身份跻身到了朝堂上,那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暴鸢轻叹一声道。
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,对于一些事,暴鸢也好,萧靖也罢,看的比谁都要透彻,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开的。
比如派系。
别管是在官场,亦或是在军中,这都是无法避免的事情,即便你心中没有这种想法,可通过一些事,经过一些人,这传着传着就不一样了。
是人都有欲望。
权,财,欲,名……
这些终究是要占一样的。
如果连一样都不占,那不就成圣人了?
像暴鸢、萧靖他们,都会直面自己的欲望,他们在这个位置上,就是为了身后名,希望自己做的事情,即便是在他们死后,也能被后人所记住。
“还是太早了啊。”
沉默了刹那,暴鸢双眼微眯道:“这些小家伙是那样的淳朴,他们在陛下的调教下,那都是大虞不可或缺的将才,甚至是帅才。”
“可年少成名,对有些人是好事,但对有些人就未必是好事。”
“如果陛下能压一压,叫他们再多沉淀几年,这样……”
“暴大人觉得这可能吗?”
不等暴鸢把话讲完,萧靖反问道:“封敕汗山这功劳太大了,大到即便是到现在,依旧有不少人津津乐道。”
“陛下赏赐了很多人,唯独忽略了他们,暴大人觉得世人会怎样想?尤其是在各地戍边的怎样想?”
“哪怕羽林不会多想,可有这些人多想,这就会影响到陛下的治国。”
“这些,本官如何不明白啊。”
听到这话,暴鸢轻叹一声,“可是本官有些担心啊。”
“其实暴大人担心的,不是他们,而是陛下吧?”听到这话,萧靖直接挑破,“北伐这一战,打的是很艰难的,但在世人眼里,打的却是很酣畅的,国库在这次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