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署张布的告示。
可在经历了昨日的竞拍,刘谌发觉自己将一些事想简单了。
“臣敢!!”
刘谌只是沉吟刹那,便语气坚定道:“定下的规矩就是规矩,如果出现这种事,榷关总署都不敢扣押,那今后又该如何管好边榷?”
选择既然已经做了,别管后续会遇到什么,哪怕是悬崖峭壁,他刘谌也断然不能退缩半步。
退了,他就完了!
不止他完了,武安长公主府也要完。
关键是他所在的一房,也会跟着完蛋。
在顶级圈层就是这样,一念之间就可能跌入深渊,但即便是这样,依旧有很多人愿意向上爬。
因为谁都知道跻身进这一圈层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“希望卿家能说到做到。”
楚凌打量着刘谌,语气平静道:“后日,朕会在皇极殿召开殿试,召今岁新科贡士,当着朕的面参加殿考。”
“抡才大典,乃是国之根本。”
“这前后发生的事太多了,天下人都在看着朕,朕倒是要看看,历经如此多风波,中枢遴选上来的,究竟是英才,还是废物!!”
该来的到底是来了。
刘谌听到这话,心里暗松口气,不为别的,至少先前的考验他通过了,眼下中枢有司也好,虞都内外也罢,这注意力全都聚焦在边榷员额竞拍,还有宗正寺做的事上,这就给殿试创造了机会。
既是殿试,就要叫新科贡士们,能有一个好氛围去参加,而不是始终处在被人指指点点的境遇下,不然这压力实在太大了。
刘谌离开大兴殿时,这思绪还在这件事上。
“姑父怎么有些魂不守舍啊。”
而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,叫刘谌心下一惊。
“拜见八殿下!”
在大兴门值房处,楚徽倚着房门,似笑非笑的看着作揖行礼的刘谌。
大兴门一带,值守的羽林,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。
“侄儿可是把天给捅了个窟窿啊。”
在刘谌思绪万千之际,楚徽垂着手走来,低声对刘谌说道:“在都的几名公主,有侄儿的姑母,有侄儿的姐姐,还有在都的勋贵,是,这帮勋贵没有实权了,可他们的影响力,还是有一些的。”
“姑父啊,您可知昨日侄儿去中书省,咱那位相国大人,居然不见侄儿,您说,侄儿该做些什么呢?”
咯噔!!
刘谌心下一惊,他没有想到楚徽居然去见徐黜了。
关键是徐黜还不见他?
“那徐彬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