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下,就有一名开封府属官将早就写好的供状,放在了符彦卿的身前。
望着身前的供状及纸笔,符彦卿并未有所行动。
他看着那些物件,口中发出了不甘的笑声:
“朝廷无人矣!
亏我一世英名,未曾想到最后会沦落到,由你三位色厉内荏之辈审理。”
符彦卿这话一出,堂内的众多大臣齐齐变色。
今日虽是由赵普、吕余庆、张昭三位会审,但为保证公正性,其他公卿在的并不在少数。
符彦卿的这一番话,不仅在羞辱赵普三人,还连带着讽刺了一遍在座的公卿。
这怎么能忍?
赵普“期待”的辱骂来了,但他貌似挺生气。
作为文官,脸面最重要,被人当面开大,身为众臣之首的他必须有所反应。
赵普虽无惊堂木,但他胸中却有一腔愤懑。
他直接拍案而起喝声道:
“朝廷诸公的名誉,岂是你这逆贼能诋毁的?”
赵普一出声驳斥,在座众臣的脸色都缓和了些。
赵普驳斥完后,性情刚直的张昭却并未继续。
符彦卿有恃无恐的表现,若单单以身居多年高位养成的本性来解释,未免有些太过苍白。
联想到可能还有隐情后,张昭开口说道:
“吾倒想听听看,你是从何处看出,堂上诸公色厉内荏的。”
以符彦卿的身份,张昭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实属正常。
而符彦卿一直在等,就是这个机会。
符彦卿不屑的拿起地上供状,一边抖动一边说道:
“我征战多年,岂会惧死?
矫诏一事,我是主谋不错,但朝廷威严日重,矫诏这一族诛之事,是我一人就敢行之的吗?
一旦事泄,族诛之罪,我岂会不布置后手!
供状上,我符氏一族的罪名记录的明明白白,那其他人的呢?
你们是想不到这一点,还是忌惮符家三代为将,历仕五朝,在天下根基深重,有意宽恕同谋?
若不治罪他们,独治罪于我,如何使我心服,天下人又当如何看待朝廷!”
符彦卿话语颇为嚣张,还不等三位主审有所反应,在座的有些大臣就再难保持镇定。
见符彦卿有“恶意攀咬”的趋势,李昉率先起身阻止道:
“放肆!开封府尹问你,你只需认罪,何谈其他!”
换做以往,以李昉的身份,符彦卿都懒得多看他几眼。
今符彦卿虽虎落平阳,却也不是李昉能吓的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