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“劝说一事”可以如此快速。”
卢赞一语道破了今日的异常之处。
他与刘继业同样代表大汉,为何宋军要关注派去城下的人,是否是刘继业亲卫?
就当这一点是宋军多此一举。
那么缘何刘继业派去的人,能跟宋军交谈那么久,他派去的人宋军却直接以厉喝了事?
人之心性如何,是会受时代背景影响的。
当下的时代背景,是武夫叛乱频发的五代乱世。
身处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时代中,卢赞对任何异常是相当敏感的。
在心中疑窦渐起时,人总是善于联想的。
“我记在在石梯山下,将军跟我说过你的诱兵之计,十拿九稳可以诱出赵德秀。
那为何最后赵德秀,没中将军之计呢?”
以往卢赞对这一点,还未联想太深,现在他的想法却已发生转变。
卢赞从未领兵作战过,身为一名政客他没有刘继业的判断力,他能看的唯有结果。
刘继业在北汉多有威名,在这基础上卢赞会相信他真的“不敌”一名十六岁的少年吗?
还是说存在着另外一种细思极恐的可能?
与其说刘继业是不敌赵德秀的才略,倒不如说刘继业是不敌他的大宋皇长子身份。
特别是近来在潞州境内流传的一封诏书——“凡太原郡侯招抚者,不论过往”
好一个不论过往!
面对卢赞的再次询问,刘继业张了张嘴想开口辩解。
可最后却只能这么说道。
“我少年时跟随先帝,血战沙场,身上受创处不知凡几。
还望监军不要中了敌人的离间计。”
疑心是最难捉摸的,况且赵德秀使的离间计,每一点全都是基于事实出发。
事实皆在,单单言语上的解释是苍白的。
无奈之下,刘继业只能谈他为大汉洒热血的过往,希望来打消卢赞的疑虑。
说这番话时,刘继业望向壶关的目光越来越愤懑。
“你苦心想将我引诱至壶关,为的就是行离间之事吗?”
哪怕看穿了赵德秀的意图,但现在刘继业并未太过担心。
因纵使卢赞是监军,若没有刘钧的圣旨,他也无法夺去自身兵权。
在心中有着这点安慰后,刘继业稍显放心地转身驾马离去。
看着刘继业快速远离的背影,卢赞似有所悟。
他并不否认刘继业对先帝的忠心,可话说回来:
“李嗣源,石敬瑭、刘知远等人对他们的先帝难道不忠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