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出手,恐怕广泰号早就灰溜溜地返回江南了。”
“谁让我心善呢?碰到这种事顺手就帮了。”
姜璃这个回答几乎是明着扯谎,但姜晔并不在意也未揭穿。
他起身倒了一杯茶,微笑道:“说吧,今儿来找我什么事?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,你算计我府中的银子不要紧,但是不能对我像对老五一样。”
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姜璃面上不禁浮现几分心虚,讷讷道:“皇兄此言何意?”
姜晔口中的老五便是指五皇子代王姜昶,他饮了一口温茶,徐徐道:“工部案发,老五那个笨蛋被薛明纶的人挑拨去找薛淮的麻烦,你虽然明面上是帮了他,其实是让他在父皇面前狠狠跌了一跤。”
见他说得这般透彻,姜璃没有否认和争辩,只敬佩地说道:“我就知道瞒不过四皇兄。”
“那是因为从小到大,我在你手里吃过太多亏。”
姜晔神情坦然,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。
姜璃试探问道:“那……皇兄不好奇我为何这样做?”
“所以你今儿是来考校我?”
姜晔回身坐下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你和老五无冤无仇,幼时你还救过他,他对你也一直很好,你之所以做这种事,想来是东宫那位的授意。”
“我可没有说过这些。”
姜璃狡黠一笑,继而求恳道:“皇兄,我今天来确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你说吧。”
“方才皇兄提到广泰钱庄,先前我已帮他们解决户部的刁难,只是皇兄肯定清楚,京城的钱庄和票号基本由晋商把持,外人是水泼不进针插不进。这个月晋商针对广泰钱庄的动作越来越明显,好几次出现挤兑的事儿,要不是沈家提前做了准备,这会多半已经关门大吉。但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,这种日子一长,沈家也坚持不下去。”
姜璃没说她为何不找晋商施压,姜晔也没问。
有些事没有那么简单,先前她能说服户部尚书罢手,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欠了她的人情,另一方面则是户部属于朝廷官衙,多少要给天子最宠爱的公主一些体面。
若姜璃以公主的身份去逼迫晋商,那帮人必然会鼓动坊间风波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姜晔略略沉吟,继而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云安,你对薛侍读是否太关照了?”
“皇兄这是什么话?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姜璃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我帮广泰钱庄并非白帮,他们想要拿到牌照,当然得让我入一股,所以这家钱庄要是倒